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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伦站了起来,绕到麦考夫的身后。

指尖似有若无地拨动他右侧鬓角的碎发,贴近他的右耳,关切询问:“现在,您冷吗?”

麦考夫侧头,平静回答:“不冷。”

话音未落,却倏然出手,一把握住莫伦流连在他发间的手指。

麦考夫的指腹轻抚着对方的手背,彬彬有礼地继续道:

“请允许我向您证明我的诚实,现在您可以直观感受我手掌的温度。它一点也不冷。”

莫伦瞥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右手。

很清晰感知对方的掌心温度,岂止是不冷,简直是热到发烫了。

再看向麦考夫的灰色眼睛。

那团浓郁到冷冽的灰色雾气里,竟有几缕炽热火苗跃动。

如果再进一步观察,必能发现雾气深处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莫伦却及时抽回手,笑着说:

“是的,我确定了您不冷,体温正常。再让我来看一看您直面灰雾攻击的后背。”

麦考夫掌心一空,手指微动,下意识想持续性拥有另一个人的体温。

他却还是平稳地收回手,“麻烦您替我观察一下后背有无问题。”

莫伦认真地看了起来,没有错漏每一寸皮肤,不曾发现被冻伤或淤青的痕迹。

稍稍松一口气,但又无法完全放心。假如灰雾不作用于人类躯体,而对人的灵魂思维意识有某种影响呢?

“目前看来,可以判定表面无伤痕。”

莫伦说完,正想让麦考夫把衣服穿好,视线却被他后腰上半隐半现的两处凹陷吸引了。

——是腰窝。

莫伦准备走开的脚步一顿,还是伸出了手指,轻轻挠了一下不常见的腰窝。

痒!非常痒!

麦考夫身体一震。

立刻转头,就看到一张异常无辜的脸,这表情好似在说什么事值得大惊小怪。

麦考夫:“您是在触诊?”

莫伦眨眨眼,非常顺成章地认了。

“对。经过触诊,我确定您的身体敏锐度极高,反应速度极快。”

莫伦微笑,她就是轻挠了一下,又不是亲了一下,不必夸她大胆。

麦考夫简直要笑了。

不愧是智的海勒小姐,多么直气壮地编瞎话。

莫伦才不承认是自己手痒,先发制人地转移话题。

“别想转移话题,您还没一五一十地说清楚灰雾对人的影响。早晨下床后您没有感觉不舒服,那么在被子里的时候呢?灰雾出现只有几秒,它与您发生了接触,当时您具体有哪些感觉?”

麦考夫本来想说的话被堵在了喉咙口。

被问起被灰雾侵袭的感觉,他又恢复了一贯平静的语气,“很冷,?*? 冷到让我觉得魂不附体。”

“魂、不、附、体。”

莫伦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确定这不是形容词,而是在陈述一种真实状况。

瞧着当事人神色如常,似乎毫不在意这种严重反应,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步就向卧室走。

麦考夫暗道不好,立刻追了上去。

“请允许我狡辩几句,我没有想要隐瞒,打算等您结束检查就告诉您。”

还有几句实话,不必火上浇油地讲出来。

如果莫伦没有提出让他脱衣服做检查,他已经称述起灰雾给人的感受了。不可能隐瞒这件事,因为感觉灰雾与通关任务有关联。

莫伦脚步不停,从卧室拿了一床被子,直接扔向对方。

麦考夫接住迎面而来的被子,不敢置信地问:“您是让我今天一个人睡在沙发上?”

莫伦闻言,眼睛一亮,“哇哦!这个提议太棒了。”

麦考夫顿觉不妙。

有时思维太迅速不是好事,更不好的是触犯了抢答的大忌。这次很可能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

莫伦进一步坐实对方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