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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0,工作人员准时给两组共208位选手分发了材料包。

主持人就位,说明今日的具体赛程规则。

“帽子组的106位选手,你们的题目是「织出一双毛袜子」,可以在基础样式上进行细节添加。袜子组的102位选手,你们需要织出一顶毛线帽,也要符合基础样式。图纸在材料包里,请稍后再翻阅。”

此话一出,泳池内开始交头接耳。

隔着人群,莫伦望向了麦考夫。

这种比赛内容的骚操作调换,是被他说中了。

主持人:“比赛时间从敲锣三下开始,直至下午五点锣声再起时结束。如果中途遇到突发事件,赛程立即终止,以截止时间的编织进度为评判标准。”

主持人:“还有一条重点规则。我们是为了纪念公主拯救野天鹅王子们而举办的编织大赛,所以要求选手们效仿公主,在比赛过程中一直保持沉默。需要去卫生间的举牌即可,谁说话就当场取消资格。”

说到这里,主持人环视一圈问:“谁有异议吗?五分钟后开赛,现在有问题可以举手。”

莫伦琢磨起来,为什么要加一句发生突发事件就终止比赛?

她想到一种可能,编织比赛要遵循一个法则——这里是童话镇。

进入城门时,游客们获得人手一本的《指北》,开篇写了不要把现实的规则带到城里。

「野天鹅的编织铺」举办编织比赛,不能按照常论断。

这个主办方是否已经准备好了“突发事件”?比如说某位巫师骑着扫把,冲进比赛现场,施咒叫停赛事?

莫伦没有听到人群议论比赛时间,而多是对分组的骚操作窃窃私语。

有人举手了:“为什么报名时选了袜子组,但让我们织帽子?”

主持人所当然地说,“编织是一门技术,不存在只会织袜子不会织帽子,反之也一样。我相信各位选手的能力,愿你们能尽情发挥本领。另外,报名表里也有一句「活动的最终解释权归主办方所有」。”

这话一出,很难反驳。

报名表的具体内容说明,只写了分为帽子组与袜子组,但没有说两组对应到哪一项比赛内容。

主持人:“还有问题吗?”

又有人举手,“评分规则是什么?”

主持人:“看谁织得又快又好。快就不用说了,好的话,十位评委打分。去掉一个最高分与一个最低分,剩余的八个分数相加,谁总分最高就谁赢。还有别的问题吗?”

泳池中,还有交头接耳声,但是无人举手了。

五分钟的提问时间一过,主持人立刻敲响开赛锣。

“铛!铛!铛——”

随着三声锣响,比赛正式开始。

选手们纷纷打开了材料包。

麦考夫看到分配给他的黄蓝两色毛线团,以及那张基础图样画纸。

这个图样真的是很基础。

不要求织出花式针法,袜子长度需要超过35厘米,在袜筒的外侧勾出天鹅造型图案即可。

麦考夫想到主持人的那句“以截止时间的编织进度为评判标准”。决定摒弃繁复的织法,以平针编织,不搞多余的花样。

随着赛程开展,参赛场内也响起了奏乐声。

莫伦带了望远镜,逐一观察起本次208位选手。

男女比例在20:1左右,不难发现有专业人士参赛。她能找出三十几位,这些人多是采用编织繁复的织法,速度上自然也就慢了一些。

时间在激昂乐曲一点点过去。

主持人时不时挑选几位选手,播报这些人的编织进度,是让气氛更加紧张。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

麦考夫织好了一只袜子。他准备再次起针,开始织另一只。

此时,莫伦的望远镜扫过了靠墙的玻璃缸。

她蓦地眼神一凝,看到颜色鲜亮似孔雀羽毛的海虾从岩石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