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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摔不断你的腿!凭你还想做好人,不想让婴儿被摔死?今夜就等着被疯狗们抓到牢里去吧!”

撂下这一句, 陶德与他的玩伴们撒腿就跑得无影无踪。

雷欧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手撑着地面, 朝着小巷墙根方向靠。

他试图通过扶墙站起来,想要贴着墙根走, 但扭伤的脚踝让他站立也困难。

这时,身后又响起匆匆的脚步声。

雷欧暗道不好, 警察来得这么快吗?

他警觉地回头,却看到剧院里见过的两位中年农妇。

莫伦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

雷欧想也不想就拒绝, 他才不要陌生人的帮助。

“好的。”

莫伦干脆地点头。

瞥了一眼雷欧的左脚, 脚崴得很明显, 脚踝肿了。

她看向麦考夫, 眨了眨眼。

纽约警方正在靠近,时间紧急, 没空闲劝说。

麦考夫心领神会,救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今夜选择最直接的那一种。

大步上前,二话不说将雷欧的双手反钳在背后,用绳子捆上。再似扛麻袋一样将人单肩扛起,疾步朝前走去。

莫伦瞧着福尔摩斯先生一气呵成的动作,不免愣了一下。

这与她预计的救人姿势有些出入。算了,不重要,把人带离就行。

雷欧猝不及防地双脚离地,双手被反绑。脸朝下,像一只傻了吧唧的瘸腿乌龟被扛起来了。

“A……”

莫伦不给雷欧尖叫的机会,将一团布快准稳塞到他张开的嘴巴里。

“请保持安静,我们是在帮助你逃离纽约警察的追捕。据说看守所的老鼠会吃人的脚指头,狱警一天打囚犯十顿。”

麦考夫大步向前,朝着与平克顿侦探约好的上车方向走。

提醒肩上的雷欧:“我这个挤奶工,时常摆弄奶牛。你比奶牛轻多了,不到奶牛的零头重。只要你不乱扭动,保证你不会摔。”

说雷欧比奶牛轻,这句是真话。

一头成年奶牛的重量是六七百公斤。

雷欧瞧着十来岁,不能说他骨瘦如柴,也是轻得像只猴。营养的缺乏让他只有三十公斤左右。

雷欧被突发的变故弄得脑子一团乱。‘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做什么?’

慢了三秒,他终于重新启动正常思维。

第一反应是把嘴里的布团吐掉,但整个口腔被堵住,居然很难吐出布团。

却不敢胡乱蹬腿,真怕被摔在地上。那一摔是非死即伤,他一点也不想尝试。

雷欧不再挣扎,向绑架式救援他的两人发射眼刀。

这是哪里来的农妇?怎么这样暴力?自己之前居然觉得她们多愁善感,是为演出哭泣。

莫伦憨厚地笑了笑,“我们没有恶意,只是顺手帮你一把,不忍心你被抓住关入看守所。今天帮了你,但愿善意会隔空传递,在看不到的地方,有人也能帮一帮夏莉。”

说着,莫伦的眉宇间满布忧愁,幽幽叹了一口气。

雷欧的好奇心被勾起来。谁是夏莉,她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莫伦却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往前走。

只需往前再走两条小巷,就到了与平克顿侦探约好的上车点。

十分钟后,马路近在眼前。

却听到身后不远的岔路口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随之响起男人的呵斥声。

“纽约警察办案,前面的三个给我站住!你们是不是从‘黑熊剧院’逃出来的?!”

莫伦差点笑了,这是新手警察吧?哪有这样抓人的?

目前方位离开剧院建筑物一千多米远,谁会主动承认自己去看过非法演出?

回头,看到一个面嫩的年轻警察。

与他相距二十米,他的右手握着警棍,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