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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赌,赌捕梦社曾经有过严谨的规则。

从这个组织过往的行事手段,成员做事很“干净”,几乎不留痕迹,应该对消息传递有一套潜规则。

去年九月,捕梦社大火后,必然改变了一些事。

旧规则可能被废止,但她现在已经演了傲慢的特派员,故意刁难路易经也是合乎逻辑。

路易下意识地点头,以前D先生是有规矩,要成员随身携带身份牌,有时甚至是认牌不认人。

以前是以前。自从去年九月,莱蒙掌权后不再做类似要求。

路易一时半会也想不起自己把身份牌放在什么地方。

他觉得对方是在故意为难他,反驳:“这规矩早在去年九月就停了,你们该不是还心向D先生,死守他的旧规矩吧?”

谁是D先生?

莫伦三人都不清楚,听起来是权力斗争的失势方。

这句话的重点是“去年九月”,时间点是与捕梦社内乱对上了。

莫伦揣着糊涂装明白,取出了捕梦社的那块木牌,“啪”一下拍到茶几上。

“呵呵!你的指责,真是逻辑喂狗,狗也不吃。我要是不出示身份证明,你怎么确定我是从哪里来的?”

路易被反问弄得又一次愣了。是哦,这个道很正确。

不怪他反应慢。

近小半年,莱蒙先生没有指派新任务,他埋尸的速度都慢了。

莫伦不给路易多加思考的机会,很快就把木牌收回了口袋。“好了,现在身份也确认了,可以正式传递指令。”

“等一下。”

路易试图找回节奏,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说:“这块牌子只能说明你们来自捕梦社,但不能说明你们在为谁做事。”

麦考夫假笑,“你不就是疑虑为什么这次大老板不发电报下达指令?原因简单,大老板认为身边不干净,重要的事还是通过人对人当面交接更可靠。”

路易狐疑,怎么就不干净了?

麦考夫:“家里进贼了,有几只粉色纸袋无故丢失。”

这句话让路易面色一僵,双脚不自然地朝外动了动。为了掩饰心虚,他跷起了二郎腿。

麦考夫扫了一眼路易故作放松的坐姿,更确定就是他做了顺手牵羊的事。

路易把别墅装修得很豪华,说明他不差钱。

这里与温泉镇只有四十几分钟的马车路程,他却让酒店免费清洗脏衣服,而非命令仆从把衣服带回家清洗,是能看出他的某些做事风格。

酒店洗衣工把衣服洗得再干净,从洗衣间到晾晒房,难免有让客人隐私外泄的风险。

路易负责处秘密事务,却没有把审慎刻到骨子里。非但不小心处事,还会占小便宜。

麦考夫推测新版「幸福小雨衣」是被路易无意中获得的。

很可能是他去凶手家参加宴会时,看到了一两只未使用的散落在地上的安全套。

以为佣人没把宴会必备日常用品放对位置,没多想直接揣在兜里带走,昨夜在温泉酒店使用了。

麦考夫意有所指地补充:“大老板很不高兴。虽然几只粉色纸袋只是日用品,但这次丢小东西,谁保证下次不会丢失重要物品。”

路易尬笑,不就是几只避孕套,至于严查吗?

1月2?*? 日的晚上,他去莱蒙先生的别墅晚宴。

瞧见走廊里散落两只没拆封的避孕套,猜测是谁不小心拿东西时掉了。

让这玩意躺在走廊里也扎眼,不如他收起来用了。

反正别墅举办宴会时免费提供避孕套,他捡走掉在地上的两只,怎么能算偷呢?又不是把黄金烛台放兜里带走。

难不成粉色款避孕套还是莱蒙先生专用的?

路易不想继续这个叫他尴尬的话题,而经此一问,他彻底不怀疑来人的身份了。

“我们聊正事。指令是什么?”

麦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