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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一直在追查古怪的偷盗事件。

九月末,他调查纽约附近的“人鱼婴儿”失踪案,根据线报进入了『捕梦社』在纽约的据点。

当时,柏树街66号的火灾已经发生,房屋已经被废弃。

十月初,他进入柏树街66号后,为什么在屋子里留下一枚血指纹?

当天夜间,他在附近酒店食用花生过敏死亡。

两个月后,他的指纹又出现在博物馆闹鬼的人皮上。

再去检查他的墓地,棺材空了,确定尸体被偷走了。

紧接着是今天,在疑似博物馆闹鬼者的客房里,发现了一张广告传单。

传单上,尚未开业的家具店所在地与侦探肖恩的住宅在同一条街。

这些事件似一团被打乱的毛线,很难找到头绪。

室内,一时安静。

莫伦与麦考夫垂眸沉思。

半晌后,两人异口同声地打破沉默。

“我们应该平等地怀疑每一个人。”

“事实上,肖恩的尸体没有解剖。”

话音落下,两人都笑了。

麦考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先。”

莫伦:“如您所说,肖恩没有被解剖。谁能保证他躺入棺材里的时候,真的死了?”

这个时代对生命体征的检测手段有限。

活人被误判死亡的事件不能说时有发生,但也是相对普遍,才会让安全棺材非常畅销,以求避免被活埋的悲剧。

所谓安全棺材,最基础款式的是在棺材盖上留一个洞。

在尸体手腕绑一根绳子,绳子穿过棺材板的小洞,与外部墓碑上的铃铛相连。

如果棺材里的人没有死透,当他醒来时,拉动绳子,铃铛响起,他就有被人挖出救活的可能性。

肖恩没有使用安全棺材,但他的尸体也没经过解剖。

他在酒店用餐时,花生过敏死亡,身上出现了严重的过敏症状。

当时,酒店联系了警方与侦探社。

他的整个死亡过程有一堆目击证人,可以确保他没有受到别的外伤攻击。

麦考夫:“为肖恩做尸检的是侦探社合作了十年的医生威廉姆德比。他早就退休,不再是警方的法医。”

德比医生判定肖恩死于过敏。

侦探社信任这位合作十年的老医生,没有再要求对肖恩进行解剖。

虽然侦探社不排斥解剖,但是尽可能保证尸体完整性仍是社会的主流看法。

肖恩没有结婚恋爱,他的双亲已经去世,也没有亲近的亲属。如果侦探所不作要求,没其他人能再提出进一步解剖的要求。

莫伦:“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肖恩的尸体被盗了,无法再开棺验尸。”

肖恩平时赚多少花多少,所留遗产不多,除了匹兹堡的房子,只有五百美金。

早就定了遗嘱,把现金捐给侦探所用作查案经费,那栋房子也给侦探社做备用场地。平克顿先生暂时没有启用,让房子空置着。

麦考夫:“我们对肖恩的了解全是从侦探社方面获得的消息,如果他本人从一开始就对侦探所有意隐瞒呢?”

肖恩的生活轨迹乍一看是不求上进。

他从哈佛大学医学系毕业,回家继承牙科诊所,一干就是九年。

如今,人们对医生的能力认同上,牙医的地位很低。

肖恩做了九年牙医,终于决定做些喜欢的事,改行成为侦探。

据平克顿描述,肖恩的业务能力不错,他该早点入行。

麦考夫:“回头再看,肖恩加入侦探社只是单纯的个人兴趣爱好吗?『捕梦社』相关盗窃案由他负责,他给出的调查信息都是真实的?”

怀疑一位死去的侦探,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不过,从这个角度分析,却让一些古怪现象就有了解释。

莫伦:“我怀疑肖恩在用他的死亡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