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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埋伏攻击了冯特。行凶不久,巷口出现异动,凶手闪避到纸箱后方。”

雷斯垂德明白了,今晚18点左右,天空还晴朗,能看到月光。

“凯蒂发现小巷地上躺着一个人,是与男友相似,她靠近观察后发现冯特死了。她慌乱离开,准备去求援,但被藏起来的凶手从背后伏击了。”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凶手一次性杀害两人,而两人身上的抵抗伤很少。

不仅如此,麦考夫更指出:“整个谋杀现场,用一个词形容——很干净。”

凶手迅速藏身,没有慌不择路地踩中血泊,只在纸箱附近留下一滴小血迹。

这种干净利落、不慌不忙的做派,是苏格兰场的普通警员也做不到的。

莫伦点头:“确实干净,更说明凶手有杀人经验,很可能是职业的。”

对此,还需要检查尸体伤口确认。

莫伦问雷斯垂德:

“现在能去停尸房吗?来都来了,顺便去看看尸体。”

“行。”

雷斯垂德带路,引着两人前往苏格兰场的停尸点。

冯特与凯蒂的尸体尚待全面尸检,没有与布朗的白毛尸体停放在一起。

莫伦观察了今夜的两位死者。

与死亡现场表现出的特点一致,凶手几乎没在被害人身上留下多余的痕迹。

凯蒂全身仅有颈部的横切伤,一刀割断了她的左侧颈动脉。

她的衣服与手提包沾有血迹,但都没有明显的凶手掌印等痕迹。

冯特的致命伤也是左侧颈动脉被割裂,而在他的身上也找不到其他瘀痕。

但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在他的颈部有四个新鲜的片状小擦伤。

在刑事案件中,除了致命伤,也要注意被害人的身上是否有威逼伤、约束伤或抵抗伤。

“这是威逼伤。”

莫伦指向擦伤位置。

这种程度的破皮不致命,但距离横切割喉处很近,只有3.3厘米。

莫伦:“凶手对凯蒂一刀封喉,但遇上冯特,没有直接痛下杀手。先用刀尖架在冯特脖子上,连续留下了四处擦伤,应该是要冯特交代什么。”

不论冯特说了什么,他都没能逃过一死。

莫伦:“同样的情况也可能发生在布朗身上,但他的尸体部分腐烂,已无法还原他遭受的所有轻微伤。”

雷斯垂德疑惑了:“雇用一个职业杀手不便宜吧?这回遇上的杀人手法干脆,很可能经验丰富,出场费更贵了吧?

这种类型的杀手先找布朗再找冯特,能要他们交代什么啊?布朗、冯特就是伦敦的普通打工人,年薪都不够支付杀手佣金吧?”

麦考夫问:“您去过两位被害人的工作地点,有没有人反映布朗、冯特的消费习惯发生改变?”

“您是指受害人是不是近期暴富了?”

雷斯垂德不确定地摇头,“我去游乐场、牙科诊所、布朗租屋,没有观察到财务方面的异状。”

莫伦想起年初自己的遭遇,“有时,天降横财,当事人不一定是第一个知情者。”

不过,布朗与冯特来自一北一南的不同乡镇,两人一起获得某笔遗产而暴富的可能性较低。

麦考夫想着两位被害人的相似点,报纸上只刊登了布朗的大致身形。

他问:“除了身高相近,布朗与冯特还有别的相同点吗?”

莫伦:“几乎没有相似点,两者的脸型、五官、体重、胖瘦都不一样。非要找相近之处,两人头发都是棕色系。”

雷斯垂德摇头,“也不像,布朗是深棕,冯特是浅棕。”

莫伦又想到一点:“两人的工作勉强沾边。一个卖古法孕检偏方,一个给牙科诊所工作,算是与「医疗」相关。”

话虽如此,这年头英国医学界却根本不承认牙医也是医生。

更不提卖古埃及偏方的摊贩,完全不能被划分到医疗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