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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好者前来霞慕尼, 从这里开始攀登阿尔卑斯山之旅。

吕蒂都不带多看一眼来往的旅客们。

他完全不懂登山的乐趣, 这种危险运动有意义吗?一不小心踩空了, 轻则骨折重则死亡。

不如学他,动动嘴皮, 摸摸人头,就能财运亨通。

16:25,吕蒂叩响杜克家的铁门。

在老管家的带路下,他走向主楼二楼的书房。

短短七分钟路程,让吕蒂更加心潮澎湃,是听到了金钱的海浪声。

以他判断艺术品的丰富经验,确认杜克家的家底丰厚。

举个小例子,走进主楼后,走廊的墙上挂着桑德罗波提切利的画作。他不在意这位15世纪末佛罗伦萨画家的艺术成就,只在乎波提切利的画值钱就行。

也不知后方靠山而建的副楼里有什么?

吕蒂不能露出东张西望的神色,刚才只匆匆扫了一眼。

不似主楼有三层,副楼只建了一层。它的屋顶倒是有趣,有些类似土耳其浴室的圆顶。

难道说那是专门用来泡澡的地方?

吕蒂猜测着,书房到了。

书房的装修却很简洁。

进门,整整三面墙的书架。从地面到天花板,全都是书。

靠窗位置放了一张书桌与两把椅子。

吕蒂看清了“肥羊”的模样。

杜克一脸沧桑,却是相貌平平。头发已花白,梳得倒是非常整齐。

邀请函上,杜克说是他的老客户。

眼下见了面,却觉得杜克很陌生,一点想不起以前接待过对方。

这不重要。

吕蒂像模像样地做回忆状,又是遗憾地微微摇头。

“杜克先生,下午好。如您所愿,我来了。很抱歉,我为太多人提供过脑力指导,一时无法记起曾几何时与您见过面。能否说一下您以前咨询的问题是什么?”

吕蒂没有自吹自擂地表示过目不忘,也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杜克闻言,完全不生气,笑了起来。

“十三年了,我的变化不小,您认不出来是正常的。”

如果你开口就说认出我,我反而要怀疑你没本事在说谎,因为我的这张脸做了伪装。

杜克隐去了后面这一句,而报出了一个时间。

“1854年7月22日,您对这个时间有印象吧?”

1854年?那是十九年前。

吕蒂回忆不起任何片段,但他的脑筋转得快。

瞧杜克六十岁出头,又是为了孩子的学习问题而请自己帮忙开发脑域,再联系杜克说十三年前找自己咨询过。

大胆推测,杜克中年得子。

1854年小杜克出生,1860年小杜克六岁,到了准备进学的时候。

吕蒂给人做颅相咨询,有一个规矩——摸头骨,从六岁起步。

他对外宣称,小于六岁的孩子头骨处于快速发育中,变数太大不能观测。

事实上是规避风险,他不想触碰婴儿或幼童的脑袋。

不小心扯到幼儿一撮头发,就会换来嚎啕大哭,讲道也没用。

六岁以上的孩子,到了入学懂事的年纪。

吕蒂也能根据孩子性格、家庭背景、父母期盼等方面,给出“专业”的颅相指点意见。

话说回来,杜克说十三年前找他做过咨询,应该是让他给六岁的小杜克看相。

吕蒂推测出时间线,立刻回答:“听到您说这个日期,我就想起来了。我曾经做出观测,您的儿子长大后必定是杰出人才。”

记不起杜克父子,完全不是问题。

既然杜克重视儿子的学习,那就先夸一夸小杜克的天赋。拍马屁,99%不会出错。

果不其然,杜克露出了欣慰与喜悦神情。

吕蒂紧接着抛出一句:“小杜克先生的大脑生来就好,是得到了司天星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