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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君 枝呦九 131023 字 1个月前

隐隐站在自己这边说话,好似他们才是一家。但你要说他什么都不争,真的站在自己这边,他又四处拉拢朝臣,毫不避讳。

皇太孙便道:“我看过他的策论,即便非良木,却也绝非庸才,又做事勤恳,处事不死板,我瞧着还算是好。”

又道:“再者说……”

他也做出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道:“总归是邬庆川的弟子,与我……邬庆川与我不亲近,但是能拉他的弟子一把是一把吧。”

齐王世子就不说话了。他听父亲说过当年的事情,知晓先太子一心变法,最后被陛下厌弃。

父亲还说:“好好的皇太子不当,我是不懂他怎么想的。还变法——变什么法?天下本就是太平的,本就是盛世,他偏说不好,要搞出许多事情来,你皇祖父能高兴?”

邬庆川是背弃了从前的自己才回到洛阳,那郁清梧呢?

他作为邬庆川的亲传弟子,可曾背弃了自己的志向?

齐王世子很是担忧,“你别被他骗了。”

皇太孙忍俊不禁,拍拍他的肩膀,“阿柏啊阿柏,我能被谁骗?”

齐王世子叹息。

“他那般的人,不过是蚍蜉撼树。但他这般的人,一旦走近了,许就能发现些许好处。”

先太子难道是一出生就要跟皇祖父对着干吗?他也是被身边的人一点点影响的。皇祖父高高在上,看不起一个郁清梧对读了二十多年圣贤书的孙儿影响,但齐王世子却身处洛阳之中,见过了太多先例。

他说,“大哥哥,别为了一只蚂蚁而弄脏了自己的鞋底。”

皇太孙:“我知晓的。”

齐王世子又想起郁清梧跟林冀不对付。

大哥哥会不会为了郁清梧去对付林冀呢?

但这句话他却不敢问了。

他小时候一直试图在父王和大哥哥之间把一碗水端平,长大后自己也添了野心,便又想在三个人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他叹息道:“如今还不比小时候快活。”

皇太孙闻言,只微微一笑,ῳ*Ɩ 并不说话。

他的小时候可并不快活。

他至今再没有铸出一把刀来。

但……

他最后铸出来的刀却回了洛阳。

熙熙攘攘富贵花丛乡里,他坐在高楼之上,拿着窥筩透过扶疏花木看向坐在人群里的小姑娘。

她的背挺得直直的,脸色平静,带着一股天生的英气,慢吞吞地打量着周围。她的脸上并没有来自微末的自卑,反而带着一种我自泰然的气势。前头的人群热闹,她似乎没有去沾染几分的打算,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像……像一个年长者。

这倒是不像舅祖父。舅祖父四十多岁的时候气性都不算是稳重的。父王常说,那是舅祖父看得开,知足者常乐。

因隔得远,再细致的皇太孙也看不清,但她周身气度并没有辱没了舅祖父的门庭。而后带着些偏爱在,总觉得她确实像林中虎,蓄势待发,眉眼之间没有高低,只有一股往前的活气。

这又是像舅祖父的。

皇太孙看兰山君,哪里都是好的。又像看见了自己的女儿长大成人后的模样,亭亭玉立,正在花期。

下次去见皇祖母,便可与她说一说了。这个小姑娘,不愧是舅祖父养出来的,是他们段家的孩子。

正要放下窥筩,便见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朝这边看过来。皇太孙一怔,再看过去时,就见她骤然扬起来的头又低了下去,好像只是抬头看了眼天上的飞鸟。

他愣了愣,齐王世子好奇,“大哥哥,你在看什么?”

皇太孙笑着道:“看阿杨呢。他还小,咱们带他出来的,今日人又多,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齐王世子:“他跟宋三在宋家能出什么事情?”

又问:“他们在那里干什么呢?”

皇太孙:“正跟阿冀说话。”

齐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