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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抛到邵秋上方,邵秋把球原地传高,聂飞昂硬着头皮跳起来,手还没扣到球,人已经和邵秋撞到一起。

超近体快球!?

看着两个人纷纷挂到球网上,宁洲惊得垫歪了球,排球像是长了眼睛,“咕噜噜”滚到侯助教脚边……

宁洲蹑手蹑脚,缩着脖子溜过去,指尖触到排球前一秒,侯助教把球捡起,低头凝视他。

宁洲赶紧丢掉一身“小偷气质”,站直身子,接回球:

“谢谢侯助教……不打扰您了,您忙!”

宁洲转身,一个大块头喊着“洲洲”扑了过来,扒住宁洲不放手……

“聂!飞!昂!”宁洲咬牙切齿,使劲掰聂飞昂的手,没掰动,“你最好是真有正事找我……”

“洲洲,救救我!我已经摔了五次、脸冲进球网七次、扣球挥空十次了……”

在侯助教看不到的角度,聂飞昂挤眉弄眼,用口型对宁洲说:

带我走吧!

宁洲面露难色,不好直接在侯助教面前抢人,旁敲侧击道:

“你们……练完了吗?”

侯助教沉下视线,没有说话。

邵秋走到侯助教身边:“我觉得今天再练也没效果……”

“对!”聂飞昂连连赞同,“咱们下次再练吧!我跟洲洲去……”

“宁洲。”

侯助教突然开口,第一次用随和的语气对宁洲说话:

“你也是来训练的吗,正好和我们一起练吧,教一教邵秋怎么和聂飞昂配那种球。”

邵秋和聂飞昂诧异地看向侯助教,顿时,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他们在模仿宁洲开发出的绝技,舞到人家脸上练就算了,还强迫他传授。

这不会让本就没进一队的宁洲心态雪上加霜吗?

果然,宁洲沉默不语,半垂眼帘,沉思着什么……

聂飞昂暗暗挪到宁洲旁边,呈现出维护的立场:

“没事的洲洲,我们只是尝试着练一练,你不必勉强答应。”

“勉强?”侯助教紧皱眉头盯着宁洲,“与队友分享自己的排球技巧让你感到勉强?”

“不是,怎么这样理解啊?我的意思是……”

聂飞昂嘴笨,越着急越磕绊。

宁洲在聂飞昂身侧拍了拍,上前半步,不卑不亢反问侯助教:

“他们只剩最后一星期就要出国打比赛,这个时间点让他们配不熟练的球,不会起到负面作用吗?”

侯助教轻蔑一笑,扶了一下眼镜框:

“教练的用意,二十岁小年轻不懂倒也正常。

宁洲,以后别随意质疑教练们的指令,免得被别人笑话!”

宁洲:?

他上辈子安安分分,从没有正面刚过任何一位教练组成员,生怕说错话被排挤出一队。

现在他没有这种困扰,因为他本来就没进一队……

侯助教见他表情不服,继续说教: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华国男排,你如果连这点技巧都藏着捏着,就是没有国家荣誉感。”

侯助教拍上邵秋后背:

“邵秋和聂飞昂被选入国家队,有能力为国争光,宁洲你现在和他们不在一个级别的队伍中,优先配合一队队员,懂吗?”

宁洲挑眉,惊异道:

“我当然懂。‘优先配合一队队员’,我还以为侯助教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侯助教嘴角绷紧:“……你说什么?”

宁洲轻轻抛了几下手中排球,突然发力,把球扔高。

从他手中抛出的球仿佛变成飞盘,对聂飞昂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聂飞昂下意识蹦起来,长臂一揽,拿到球才后知后觉:“哎?”

宁洲对他竖起大拇指,视线转回侯助教那边:

“侯助教,想必教练组也清楚,聂飞昂最大的武器是他的弹速,无论配合哪一种快球,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