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m。”
“啊母。”
“不对。”
放学后的傍晚, 霍平野在书房里教林泽远外语,纠正道:“这是个长元音,要长, /a:/,arm。”
林泽远一脸认真:“啊——啊母。”
“……”
霍平野站起身, 两手捏住林泽远的脸蛋, “嘴巴张大, 牙齿张开,再张开——”
林泽远仰头看着他:“啊——”
霍平野:“对了, 然后arm。”
“啊——母。”
霍平野仰头望天:“……”好像对了, 又好像不太对。
林泽远拍开他的手, 问他:“我念的不对?”
“还有,”他翻着单词表皱眉, “为什么这里读‘阿母’, ‘暖和的’却不是‘哇母’,而是‘喔母’。”
霍平野:“……”
“我也想知道老外为什么要这么念啊。”霍平野想摆烂了。
但见林泽远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 俨然在质疑他的教学能力, 霍老师决定认真点。
“呐, 我们这样, 把它看成一个多音字, 和w在一起的时候读法就不一样, 就比如‘给你’和‘给予’, 这样是不是好理解一点?”
林泽远思考片刻,接受了这个说法。
“我还有一个问题。”他抬头看向霍平野,“你怎么比老师还清楚?什么时候背着我在哪偷偷学的?”
“……”霍平野微微一滞, 挑起眼说:“我天赋异禀,梦里学的, 行不行?”
林泽远审视他:“你有秘密。”
霍平野眼神微闪,用手挡住他的眼睛:“干嘛?我不能有秘密吗?”
林泽远挥开他的手:“不说拉倒。”
霍平野顿了下,挨着他坐下:“喂,我可是冒着秘密暴露的风险教你的,你不能生气啊。”
林泽远诧异地看向他,没想到他在自己面前已经毫不掩饰,“没生气。”
霍平野:“真的?”
林泽远:“真的。”
因为他也有秘密。
所以他不但没有生气,还帮忙遮掩。比如经常把收音机调到外国广播频道,又去音响店买了磁带机和外语磁带,没事就在家放。
这样一来,他和霍平野外语学得好的事情就不会显得太突兀。
霍平野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只觉他真的太卷了,太卷了。
有他这个一对一家教还不够,居然还找了这么多电子老师。
春卷、花卷、瑞士卷加起来都没有林泽远卷。
*
搬到市里后,虽然没有师父在身边监督,但林泽远还是会每天早晚练剑,已经成了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他用的小木剑已经换了好几把,去年换成了师父给他定制的长剑。要不是碍于管制规定没有开刃,也算得上一把货真价实的武器。
霍平野倒是经常摆烂,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结果周末回到农场,师父们检查功课的时候,李强轻松就把霍平野撂倒了。
“最近懈怠了吧你小子?”李强前几年和农场的女职工结了婚,如今女儿都好几岁了,此刻跟在他身边,笑嘻嘻地看大哥哥挨揍。
霍平野面红耳赤地爬起来,狡辩:“还不是上学太忙了?我又不是故意不练。”
“还狡辩?”李强敲了敲他的脑袋,“你看看人家阿远,他上学就不忙?”
霍平野捂着脑袋看向林泽远,后者正手持长剑和刘老先生对招。
长剑铮鸣,大开大合,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他不服气,嘟囔道:“他那个好看大于实用,比我这个容易。”
李强挑眉:“容易?你可未必打得过他。”
霍平野:“不可能。”
那头,林泽远停下和刘老先生对招,负剑而立,对霍平野伸出手:“请。”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