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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保镖很识趣地一人拿了一杯。

余麟也双手接过一杯,捧住轻吹,然后小啜一口,眼睛一亮:“是桂花茶?好香噢。”

他觉得自己错怪王春花奶奶了,或许王春花奶奶,比他想象中的要更热爱生活。

对外人爱搭不理、萦绕在周身的哀愁,或许是……保护色?

太难懂的情感,他还不懂。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去问“为什么多次上门”、“为什么你今天开了门”这种无聊的问题,心照不宣就好。

在这儿打扰了王春花奶奶半个多小时,余麟就识趣地跟她说拜拜。

王春花奶奶摩挲着那枚圆润的从南县带回来的贝壳,站起身送他们出门。

下楼的时候,余麟脚步轻快,喜悦藏不住。他侧头跟余温说:“是我做义工志愿者时的第二位长辈,前两次都没让我进门……”

话刚说到一半,转个弯的功夫,就与正准备上楼的人狭路相逢。

他率先靠边,嘴里不停:“抱歉抱歉,没撞到你——王沫学姐?”

王沫穿着身简单的白衬衫卡其色长裤,头发梳在脑后,手上正提着几袋东西,依稀能瞧见西瓜、橘子等物。

昏暗的楼梯间,王沫脸一白:“你怎么在这里?”

余麟眨眨眼,想起当时志愿者负责人王姐的话,再结合王沫学姐此刻的表现,灵光一闪:“你是来找王春花奶奶的?”

他伸手挡在楼梯间,招呼四位保镖:“快!带走带走,我们严刑逼供——”

王沫学姐:“……余麟!”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善良的男人果然有好运,今天你不说也得说!”余麟攥着王沫的胳膊,带她下楼,“王春花奶奶不会见你的。”

王沫卸掉一身力气,叹:“我知道。”

“如果你坦白从宽,说不准还能得到一个从轻发落的机会!”下了楼,余麟跟逮着条大鱼一样,兴奋地就往车的方向跑。

王沫翻了个白眼:“你够了!”

但她一个人,还真反抗不了。

且,不想反抗。

这阵子她心力交瘁,真的累了。

余麟非常贴心:“王沫学姐,你的车是哪个?放心!我们把你车也开走。”

王沫:“……”

“噢,有歧义。”余麟兴奋,“到时候聊完你可以开回去嘛,免得你再过来一趟。”

王沫再次,翻了个白眼。

他们就近找了个咖啡店,进了包间。

四位保镖分别守在门口和王沫学姐的身后,防止她有异动,如果有也能第一时间阻止。

余麟当着她的面摁下手机录音,毫不掩饰。

“让我来猜猜,二十多年前,王春花奶奶的消防员儿子,牺牲的那场火灾里,救的人就是你的……姐姐?”

“呼——”王沫目光涣散,“是的。”

她也没什么好隐瞒好嘴硬的。

“我跟我姐姐相依为命,她比我要大十五岁。当年爸妈出事时,我才刚读小学,是她在外面打工支撑我读书。”

所以当她听到姐姐交往了男朋友时,非常高兴。她觉得姐姐有了一个依靠,能够给姐姐一个家,让姐姐不至于那么辛苦。

只是甜蜜的时光没过多久,姐姐便经常以泪洗面,哪怕有了身孕也不见好转。

直到有天,姐姐意外出了车祸,孩子没了,脸也因为飞溅的碎片不幸受损。

余麟抱紧弱小的自己:“所以……你姐姐的男朋友,是张叔?”

“对。”王沫叹气,“姐姐出事后,是张良回来忙前忙后,为姐姐找医院、出医药费、找住的地方、请护工,也是他负担起我的学费。”

“只是后来我才隐约知道,姐姐虽然是对方的女朋友,但也是他的情人。他在港城那边有家庭。”

“或许这也是刺激到姐姐的事情,是她车祸流产毁容的导火索。”

“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