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胡亥垮下脸来,喃喃自语的道:“这到底算不算认亲成功啊……”
扶苏大步离开营帐,“哗啦”一声打起帐帘子,一出来便碰到了桀英,桀英方才没有机会说出胡亥的真实情况,心中一直很是忐忑,好不容易等到扶苏走出来,连忙道:“长公子,君上他其实没有中毒,之所以传出假消息,其实是为了令路裳露出马脚。”
扶苏:“……”
扶苏凉飕飕的看着桀英,桀英挠了挠后脑勺,道:“怎、长公子,怎么了?”
扶苏淡淡的道:“桀英将军可以明年再告诉予。”
说罢,往自己下榻的营帐而去。
桀英:“……”说的太……太晚了么?
扶苏进入营帐,大步走到榻边坐下来,营帐的软榻和胡亥的软榻一模一样,扶苏忍不住便开始回忆,回忆起胡亥的样貌,回忆起他搂住自己的感觉。
当时胡亥整个人摽在他身上,从背后搂过来,扶苏是看不到胡亥表情的,但能感受到胡亥的面颊紧紧贴着自己的背心,撒娇似的轻轻磨蹭。
噌!
扶苏突然站起身来,从软榻边离开,大跨步来到案几边坐下,倒了一耳杯的凉水,咕咚咕咚灌入口中。
凉水入喉,扶苏深深的叹息了一口,终于感觉那种莫名其妙的燥热好转了一些。
他开始冷静下来,但思绪愈发的复杂。
甜果是亥儿专门腌制的,而西呕君不只是和亥儿生得一模一样,甚至还会腌制这种甜果,他们的一举一动,仿佛从一个模子里铸出来似的,难道……
“难道他当真是亥儿?”扶苏喃喃自语。
扶苏本就是重生而来之人,因此他并不难接受这样的事情,但问题又来了,倘或新上任的西呕君真的是亥儿,那么……
扶苏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予都对亥儿做了甚么?”
急言令色的呵斥也便罢了,冷言冷语的嘲讽也便罢了,那日在西呕王宫的夜里,扶苏竟险些要了他,不,可以说不是险些,虽那日被刺客打断,但事情的确发生了,胡亥还因此病了一遭。
嘭!!
扶苏狠狠砸了一下案几,沙哑的道:“予简直禽兽不如!”
胡亥想知道自己认亲到底成功了没有,第二日早晨便早早的起身,端了扶苏最喜欢的朝食,来到扶苏的营帐门口。
他刚走到,一条人影大步而来,拦在胡亥面前,不让他进入扶苏的营帐。
胡亥一看,笑眯眯的道:“谈谈,是你呀?啊呀?你的眼睛怎么肿了?不会是以为我要死了,所以哭得罢?都哭成红枣了,找医士药敷一下罢,免得被将士们看去,丢了你的威严。”
“你!”韩谈气得瞪着胡亥。
说实在的,韩谈很少哭,那日胡亥为了救韩谈,中了致命的“剧毒”,而且无药可解,韩谈将他的影子与公子胡亥的影子结合在了一起,不知为甚么,便是想哭。
后来听说胡亥没事了,更是气得想哭,心里还有一股子庆幸,夜深人静之后,回到自己的营帐,韩谈再也忍不住,结结实实的大哭了一场,自从幼公子走后,他从来没有哭得这般痛快过。
结果便是,韩谈的眼睛肿得好像大红枣,韩谈今日本不想见人的,奈何他就看见胡亥跑到扶苏的营帐面前,还端着吃食,一看就是来献殷勤的。
韩谈拦住他道:“西呕君,你这是做甚么?”
胡亥道:“我准备了一些朝食,都是长公子喜爱的口味,正准备给长公子送过去。”
韩谈低头一看,忍不住“哼!”的冷笑出声,道:“都是长公子喜爱的吃食?西呕君,你真是死性不改!还想着学幼公子的模样,我呸!”
胡亥一头雾水,甚么情况,谈谈为何突然骂我?难道谈谈也进入了更年期?不能够啊。
胡亥眼眸微动,故意不着痕迹的碰了一下韩谈,韩谈的标签立刻冒了出来。
【觉得你故意勾引扶苏的韩谈】
【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