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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生吞活剥了。

望月泽轻咳一声,生怕两人血溅当场, 索性开了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伊藤诚一低笑一声:“当然是为了波本的事。”

尽管早有预料,伊藤的话还是让望月泽忍不住皱了眉。

“你似乎很抵触我的到来, 为什么?”伊藤诚一看向望月泽。

他驱动轮椅再次向前,直到轮椅停在了望月泽面前,也足以让他彻彻底底看清楚望月泽的每一分表情。

“还是说因为你喜欢他,所以很多事你都可以视若不见?”伊藤含笑问道。

“你是指什么?”望月泽反问:“还是那份名单?”

琴酒看向望月泽,眼底有化不开的寒意。

伊藤便笑了下:“你很聪明,卡慕,你应当知道我的意思。”

“你有证据证明他是条子吗?”望月泽反问。

“我们不需要那么明确的证据,”琴酒忽然开了口:“卡慕。宁可错杀,不能放过,这始终是我的原则。”

望月泽没说话。

有些时候沉默本身也是一种表达,至少琴酒自诩还是了解望月泽的一切。

他在愤怒,在不满,只是无从表达。

琴酒沉默片刻,这才道:“刚刚我们得到了消息,该死的人没有死,但是波本包庇了他。”

望月泽的心底突地一紧。

这是在说谁?

“你将这句话告诉波本,如果他能够将人带过来,有些事那位大人或许也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不能,那么想必大人并不介意我多杀一只可能的老鼠。”

那天的最后,琴酒对望月泽如是道。

望月泽还记得自己离开那间房间的时刻。

伊藤诚一正和琴酒说着什么,他们看起来少去了几分剑拔弩张,甚至多了几分谈笑风生。

不像是琴酒的风格,望月泽有理由怀疑琴酒在耍弄着伊藤玩。

但是也不得不说,琴酒这次的做法,可以说是一箭双雕。

他分明是为了排除异己,却将理由说得冠冕堂皇。

望月泽有无数理由反对,但是很显然,这些话和琴酒说都没有用。

事关组织内部的博弈和制衡,望月泽不敢也不能擅自行动。

在降谷零拉开门说欢迎回来时,他并没有想到会迎接到这样的望月泽。

他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倦,在看到他的瞬间像是松了口气。

望月泽往前走了几步,想要靠在墙上,却被降谷零一把拉进了微凉的怀里。

“怎么了你这是?”降谷零的动作很是娴熟,看向望月泽的眼底载着不自觉的担忧。

望月泽沉默片刻,无奈道:“琴酒似乎真的很讨厌你,有什么原因吗?”

降谷零还真认认真真想了想,旋即摇了头:“还是之前那些吧,他一直想培养自己的内部势力,我算是完全失败的一环。”

“真小心眼。”望月泽感慨。

“也不能这样说,你算是成功的,”降谷零笑着看他:“是吧?泽君?”

明明是简单的名字,却偏偏能被降谷零唤出缱绻暧昧的味道来。

望月泽从他的怀抱里挣脱,低声开口:“我也不算吧,我是你的……势力的。”

他本想说“你的人”,临时改口差点咬了舌头。

降谷零怔了怔,忍不住偏头笑了一声。

“行,我的,怎么了你这是?心情不好?琴酒和你说什么了?还是伊藤?”降谷零从善如流地问道。

望月泽沉默半晌,将今天的事事无巨细地和降谷零说了一遍,这才问道:“他说的人会是谁,你知道吗?是苏格兰暴露了?”

“不可能。”降谷零斩钉截铁:“苏格兰现在在保密部门,已经很久没有外出行动过了。”

“会被内部察觉吗?”望月泽忧心忡忡:“伊藤就是内鬼,少不得还有其他人。”

降谷零沉默片刻,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