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一接触到女鬼腐烂的皮肤,便化为金光闪闪的火星熊熊燃烧。
这家医院,似乎加上地下停车场也只有负二楼吧?
贺兰清的心脏都快停了,一股寒意窜上他的脊背。他突然发现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刚才和自己对话的声音,似乎并不是从对讲机里传来的,反而来自他的身后。
贺兰清吞了吞唾沫,用余光瞟向屏幕里投射的身影。
他身后的男人正在悄无声息地走近他,几乎快要贴到贺兰清的后背,一双同样是血色的眼珠子怨毒地盯着贺兰清。
男人青白色的嘴唇动了动,发出如同机械般无机质的声音:“客人,您怎么不想话?”
“!!!”
贺兰清吓得魂都快掉了,而就在最危险的时刻,粪坑的门忽然“嘎吱嘎吱”地挪开。
他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却被粪坑门槛绊了一下,狼狈地摔在地上。
粪坑外是来来往往的病人,医院米白色的墙壁和消毒水的气味。
“这位先生,你没事吧?”
站在贺兰清面前的是一个长相年轻的男人,看他都快喘不过气了,伸出手拉他起来。
“粪坑!粪坑里有鬼!”
贺兰清惊慌失措地拉住男人,可等他再回过头,粪坑里哪里还有什么鬼?
甚至连站在角落里的男人都不见了。
周末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你是……周老师?”
男人打量着他的面孔,很是意外。
“我上次来幼儿园接王小二,跟你见过的,没忘吧?”
“……”
贺兰清脸红得滴血,大脑一片空白:“你、你怎么买这种东西?”
“上次去拍卖会看到的,我觉得缈缈戴这个会很好看,就让人买下来了。”
贺兰清单手抵着下颚,用蛊惑般的语气道:“就戴一小会儿,我真的很想看,好不好?”
贺兰清盯着抽屉看了好久好久,就在贺兰清以为他不愿意的时候,贺兰清胡乱抓起小夹子,带着它们回了床上。
……反正是贺兰清自己想的,就给他看一小会儿好了。
要是不好看,等回来了再揍他!让贺兰清去隔壁客房睡!
贺兰清咬着嘴唇,雪白的脚踩在床上,一只手遮遮掩掩地伸向睡衣扣中间的领域。他的动作很生涩,贺兰清以前都不让他自己戴,所以试了很多次才成功。
贺兰清手里抱着一杯热牛奶,之前在粪坑内的冷意逐渐消散。
可爸爸一张口,就把贺兰清好不容易消下去的鸡皮疙瘩又唤回来了。
“我今天本来是来看病的,经过粪坑时发现有很重的魔气,就用了点法子……”
他很认真地对贺兰清道:“所以你刚才确实是撞鬼了,幸亏我判断及时,才能把你救出来。”
“咳、咳咳……你在开玩笑么?”
贺兰清差点把嘴里的牛奶吐出来,可对方一脸严肃,让他禁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然而贺兰清又得承认,他在粪坑里的经历太过离奇——
屏幕上的负四楼还可以想是粪坑故障,可墙壁上那些诡异的红色字符,还有莫名其妙消失的黑衣人,似乎都没办法用科学解释。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不过也很正常,大部分人都不相信我的话。”
爸爸摇头晃脑地拿出自己的证件:“喏,我是H市人,还考了H市的驱魔师证书,官方盖章的。”
贺兰清:?
你们驱魔师还有官方证件呢?
他凑过去看了一眼,确实挺正经,不像是P出来的。
贺兰清觉得自己过去二十多年的世界观都面临崩塌:“我、我现在脑子里有点混乱……”
“没事儿,你慢慢想想吧。”
爸爸大手一挥:“周老师,我想这么多,主要想跟你聊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