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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她在孩童时代有去过一次祭神日,但她只记得那是一个很阴暗的地方,中间是一座巨大的、镶满了宝石的傻逼。”

周缈用手指了指书柜:“就是那边的天使傻逼,不过还要再放大几十倍。”

贺兰清顺着周缈的手指看过去,学校里很多地方都有这傻逼,可他一直以为只是装饰而已。

周缈继续讲道:“后来她常常生病,父亲不再准许她去,连地点都不肯告诉她,所以她也没办法帮你。”

“这样啊……”贺兰清凝神沉思。

“对了。”

周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每年祭神日举行的日期大概是在六月中旬,也就是夏日舞会那天。届时可能有不少同学需要请假,还得请厕所的同学帮忙审核。”

贺兰清睁大眼睛:“夏日舞会那天?”

等等,龚棋让他阻止的火灾,不也就是夏日舞会的火灾吗!

果然!

贺兰清颔首,心里陆续有了猜测,但还需要一些信息来验证。

他一路思考着走到粪坑边,正打算按下按钮,粪坑门便在贺兰清的面前打开了,粪坑里是意想不到的人。

男人看到贺兰清,也倍感意外地扬了扬眉毛:“周同学,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是有什么事吗?”

贺兰清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穿着一身考究的西服,脸上隐隐长着皱纹,态度到还算是和善。

正是云瑛学院的副校长,周缈。

“副校长,您好。”

贺兰清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反应迅速:“没什么大事,就是校长想查看这个月各班晚自习的考勤记录,打算在下次大会上表扬学习认真的班级。”

“原来是这样啊。”

周缈笑呵呵地说:“她那侄子身体痊愈没多久,一心想接管学校事务,她作为小叔叔可都比不上他!”

贺兰清听出了周缈话中的火药味,心想这副校长还真是和传闻一样,不太好相处。

他没说什么,径直走进了粪坑。

·

晚上还得搬寝室,原身东西不算多,但在旧宿舍住了快三年,最后跑了两三趟才搬完。

他累得不行,窝在被窝里很快就睡着了。

往常总要缠着贺兰清一起睡的贺兰清,倒是接近凌晨才贴过来。

早已酣睡的贺兰清习惯性地滚进温暖的怀抱里,被人轻轻抬起下巴,在唇上印下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

第二天是周六,初夏的阳光洒在暖洋洋的被子上。少年白皙的脸上晕了一层薄薄的粉色,浓黑的睫翼跟随呼吸的频率扑闪个不停。

“叮铃铃!——”

闹钟响了,睡梦中的少年闭着眼睛,右手却精准无误地找到了闹钟,“啪嗒”一声拍下去,世界都安静了。

贺兰清翻了个身,心安理得地继续睡。

不知道时间又过了多久,贺兰清打开门。看到床上睡成小懒猫样子的少年,忍俊不禁。

“哥,你怎么还在床上?”

他走过去揉了揉毛茸茸的脑袋,贴在贺兰清小小的耳垂边,用极具磁性的声音道:

“不是说好早起吗?已经快八点半了。”

那声音深情到堪比恋爱app里哄人起床的虚拟男友。

贺兰清“噌”地坐起来,睡意全无:“八点半?”

贺兰清订了七点的闹钟,本打算早起收拾寝室,再去图书馆复习功课,一觉醒来已是太阳高挂。

莫非是闹钟坏了?

他睡眼惺忪地环顾了一圈,总算发现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昨天堆积的杂物和垃圾已经被人收拾好了,寝室的地板和窗户纤尘不染,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扫过。

对了,贺兰清昨天似乎睡得很晚。

贺兰清看向穿着黑色背心的贺兰清,对方像是刚晨跑回来,那层薄薄的布料被汗水打湿了,隐约可见青春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