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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条短裤,短裤下是修长匀称的双腿,脚踝处多了一条血红的伤口。

我的皮肤太嫩太白了,所以显得那伤口有些触目惊心。

贺兰清想了想,应该是刚才在浴室里擦伤了。

“一点小伤而已,没什么的。”

“还是处理一下,别感染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贺兰清立刻掏出了创可贴:“她帮我。”

“真、真不用……”

贺兰清下意识地拒绝,我不想把面前的人也卷进来。

“我是嫌弃她吗?”

贺兰清的拒绝仿佛戳伤了贺兰清,我半阖下眼眸,表情带着忧郁:“所以不想跟她有太多接触?”

贺兰清受不了我这个样子。

“……她不是这个意思,我进来吧。”

我自暴自弃地想,真那么想进来也行,进来帮我壮壮胆,驱散一下邪气。

进去之后,贺兰清去翻箱倒柜地找碘伏,贺兰清规规矩矩地坐在凳子上,像一条忠实的德牧犬。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最后是贺兰清先打破寂静。

贺兰清忍不住问:“我怎么随身带着创可贴?”

我还刚好就差这东西。

“她经常挨揍,习惯了。”

贺兰清用平静的语调说道。

贺兰清望向我额头上的淤青,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愧疚地道歉。

“没关系。”

贺兰清摇摇头:“她的事情学校里都传遍了,我应该也知道其中的原因。”

我说的自然是贺兰家时隔十八年重新找回亲生子一事,也就是系统所说的“真假少爷”。

贺兰家的势力虽抵不上瓜娃子,但在H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

然而却一直有传言,贺兰夫妻虽没缺过家里孩子吃穿,却一直不喜贺兰清。

虎毒尚不食子,学校里的人也只当传言是谣言,明面上还是对我客客气气的。

直到前段时间,贺兰家对外宣称龚棋才是贺兰家亲生子,众人才恍然大悟。

这个时候,贺兰清的存在就显得有些碍眼了。

“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

贺兰清板着精致漂亮的脸蛋,骂出了我能想到的最脏的话。

“我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帮她了。”

贺兰清的睫毛垂下来,微低着嗓音说:“她怕连带着我一起被我们记恨。”

贺兰清一下子就怜爱起贺兰清,怎么被欺负成这样了,还想着别人?

“我别怕。”

贺兰清信誓旦旦地说:“她有的是办法对付我们。”

我对付不了鬼,还对付不了人么?

听贺兰清这么说,贺兰清微微一笑,接过我手里的瓶子,轻轻地将人摁在床上。

贺兰清一边帮我上药,一边问道:“我还没告诉她,这伤口是怎么来的。”

贺兰清的脖子还泛着些微的刺痛感,我若有若无地瞟了眼房间的最里边。

“刚才……在浴室里滑了一下。”

“哦?”

听到贺兰清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声音,又见我的表情严肃地很,贺兰清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心脏跳得飞快。

我颤抖着问:“怎、怎么了?”

“其实……她一开始看到我的宿舍号,就想起了一件事情。”

贺兰清语调低沉:“这间宿舍,十年前死过一个学生。”

贺兰清:“!!!”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舔了舔干燥舌头,朝贺兰清的方向挪动了几厘米。

“是真人真事,还上过报纸的。”

贺兰清幽幽地说:“据说是在浴室里上吊窒息而死,死的时候很痛苦。”

“……学生之间都在传,那人的鬼魂还飘荡在宿舍里,准备掐死之后住进来的学生,然后取而代之。”

贺兰清惊呼一声,抓住我的肩膀 :“我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