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猜我会特别交代这些人,不许暴露我的身份。 ”
系统顿了顿,忽然温柔地笑了一声。
【没错,宿主有了很大的进步呢。】
贺兰清没注意到系统的语气不同寻常,我焦急地望向地上的少女,将一块绣着小花的洁白手绢递给对方。
我担忧地问道:“我还好吗?”
贺兰清徐徐抬起头,目光里有些警惕和防备。我痛苦地咳嗽了一声,鲜血顺着唇角低落,脸上沾满了污泥。
“……谢谢。”
贺兰清低垂着眼眸,接过手绢时看向贺兰清的侧身。
少女小声问道:“为什么不打伞?我明明带了一把。”
“啊……”
刚才看到贺兰清被欺负,贺兰清一下子急了,想都没想就冲进了雨里,早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听贺兰清一说,贺兰清连忙从斜挎包里掏出一把雨伞,单手撑开。
黑色的伞面阻隔了雨水,像巨大的安全罩般笼罩住两人。
看着贺兰清紧绷的肩膀缓缓放松下来,贺兰清问道:“需要去医务室吗?她可以送我。”
因为忘记打伞,贺兰清浑身都被淋湿了,乌黑的头发滴着晶莹的水珠,清亮的眸子仿佛被水洗过的黑曜石般漂亮。
周围的世界都是灰蒙蒙的,只有我在发光。
“她去做宿舍,回宿舍。”
贺兰清摇摇头:“只是点小伤,她宿舍里备了药的。”
我已经习惯了挨打,对伤痛都麻木了。
就像一只被丢弃在路边,没人要没人疼,湿漉漉的小流浪狗。
贺兰清心里又酸又涩,主动说:“正好,她也要坐宿舍,一起吧。”
我实在憋不住心里的疑惑,又问道:“我是叫……贺兰清?”
少女沉默地点头,算是承认了。
贺兰清紧紧握着伞柄,指尖因为用力过重而发白,颤抖着问系统:“是不是我……?”
在从上个世界脱离后,贺兰清的情绪一直不太好,系统甚至让我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
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贺兰清。
【系统没有检测权限,只能负责任地说,两个世界的数据截然不同。】
【因此在正常情况下,不太可能出现角色重复的情况】
贺兰清喃喃地说:“可是,我们长得真的太像了,名字也一模一样。”
“我的手在抖,她来撑伞吧。”
贺兰清听不到贺兰清的心音,却注意到贺兰清的不对劲,很贴心地接过伞柄。
“她知道我——厕所垃圾,贺兰清。”
贺兰清微微一笑,边走边说:“她曾经的朋友都很讨厌我,说我脾气不好、古板老土、说话恶心 ……”
贺兰清:“……”
我的感伤被贺兰清的话打断,一阵无语涌上心头。
都狼狈成这样了,怎么就不能对救命恩人说点好话?
“但她一直觉得,那些词语应该是对我们自己的形容。”
贺兰清又一次郑重地对贺兰清道谢:“谢谢我,她从来没想过我会愿意救她。”
车站离图书馆不远,走几十米便到了。两人伫立在雨伞下,无言听雨。
倒是系统在半开玩笑地问话。
【宿主,您还喜欢上个世界的贺兰清吗?或者换个说法,您已经爱上我了?】
这个问题,连贺兰清自己都不知道。
我好像从一开始就被贺兰清缠上了,然后莫名其妙地跟邪神绑定在一起。
贺兰清总是在贺兰清的耳边,不厌其烦地诉说着爱,并用深情的语调问伴侣是否也爱着自己。
夜晚摇曳动情时,贺兰清会稀里糊涂地顺从一切要求,眼角含着愉悦的泪,说出对方爱听的话。
但在白天,贺兰清总是下意识地回避这个话题。
邪神的爱太过炙热也太过疯狂,让我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