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阿郎将其带来见我的时候,她用一双又圆又黑的眼睛看着我,十分温顺,但我从中看到的只有可怜,于是抬手想抚摸其发顶安抚一下。”
妇人言:“然她惊恐到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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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美妇跪坐尊位。
谢宝因抬手行礼:“李夫人。”
在五年以前才过而立的李夫人,微微颔首:“听闻女郎就要辞家适人去博陵林氏。”
谢宝因:“是。”
李夫人拼退随侍,而后讥笑道:“究竟是你愚蠢还是范夫人愚蠢,居然就同意让阿郎去你去一个没落士族为正室夫人,我以为她范氏是士族女郎就能做到我所不能做的。”
李夫人半生的所思所想,谢宝因少时就很清楚,阿翁与小妹笑言她乃自学,然其实她从两岁起就开始与李夫人学习诸子百家,诵读经典。
而与范夫人不同的是,眼前美妇希冀她能学尽简牍帛书。
谢宝因望向妇人,想起少时的诸多事情。
她长颈滚了滚,轻言:“我愚蠢。”
因为愚蠢,所以才会以为那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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