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有人?说周惟风早死了,有人?说他已遁入了空门。
总而言之,周惟风再也没?有露过面。好在靖平县主生了周乡君,有女为藉这些年也就过来了。
“那个周惟风这些年都没?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如传言所说死了或是遁入了空门?”
秦太妃闻言,神秘一笑。
姜姒立马知道?,必有隐情,“母妃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她一脸八卦的样子?,不由得让秦太妃莞尔。
“去年走水路,远远见过一面,虽改头?换面,但风流依旧。”
那也就是既没?有死,也没?有出家,而是换了一个身份继续过着自己风流才子?的日子?,将靖平县主和周乡君这对妻女忘得一干二净。
姜姒不知该说周惟风是渣男,还是该说靖平县主以势压人?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她知道?周乡君绝对不是可以交往之人?。
她刚想说什么?,哈欠又?起?。
秦太妃忙让她靠着歇一歇,她也不矫情,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马车稳稳当当,行驶途中鲜少颠簸。
到了王府外,她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秦太妃也不叫醒她,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眉眼间全是淡淡的笑意。
不知过了多久,车帘被人?掀开,露出慕容梵那张神子?般的脸。
秦太妃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马车。随后慕容梵上了马车,车帘随之放下。
一帘幽梦不知何处起?,姜姒恍惚中又?身在王府。
依旧是熟悉的石头?山,笼罩着浓浓的白雾。白雾之中,隐约可见那亭子?与松树,以及静立其中的人?。
那人?背对着她,有着她熟悉的身形。
许管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恭敬地道?:“王爷,照您的吩咐,已给那位姜五姑娘烧了佛经,做了法事。”
慕容梵摆了摆,许管事很快消失不见。
突然他转过身来,又?是那种?如万花筒般的眼睛。
“你又?来了。”
姜姒大?惊。
慕容梵看得见她?
她低着想看清自己,却只看到一团又?一团的白雾。白雾越来越浓,浓雾遮住了她的眼睛,她再抬头?时,已不见慕容梵。
她大?急。
“慕容梵,慕容梵,你别走,你回来……”
“玉儿!玉儿!”
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隔着浓浓的白雾,那里仿佛有一扇门。她大?着胆子?上前将门推来,瞬间一道?白光袭来。
醒来时,她不知身在何处。
“玉儿,你怎么?了?做噩梦了?”慕容梵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
她一脸的茫然,好半天才清明?。
“我做了一个梦,不…我应该是做了几个连贯的梦。我梦见原来的姜姒被姜姽推下了水,然后溺水而亡。后来慕容晟找你诉苦,说姜姽成日疑神疑鬼,说他还惦记着那个姜姒。你告诉慕容晟,他和姜姽没?有缘分?…他离开之后,你好像发现了我,你问‘谁在那里?’……刚刚我梦见你让许管事给那个姜姒烧了佛经还做了法事,你又?发现了我,你对我说‘你又?来了。’可我却看不见我自己,连你也看不清了,我急得不行,我到处找你……”
“那都是梦,哪怕意味着什么?,也终不是事实。”
“嗯。”
姜姒往他怀里偎了偎,熟悉的冷香令人?安心。
马车在王府门外不知停了多久,下人?们恭候着,以许管事为首。
祝安小声?问:“许管事,这事…是不是应该吩咐下去,让所有人?都不许外传?”
许管事顶着一张弥勒佛般的脸,笑眯眯地道?:“祝安姑娘所言极是,事关王爷和王妃的私事,确实不宜外传。我自会吩咐下去,祝安姑娘不必担心。”
“那就好。”祝安拍了拍心口,明?显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