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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

但?正是因为简单,听得?她不停地摇头叹息,“五妹妹,之前你刚回京时,我还想着这个妹妹长?得?极好,将来的姻缘必定不差,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且不说四妹妹如?今的风光,便是再嫁的三妹妹,亦是美满得?很。我们姐妹之中,唯有?你低嫁…实在是太可惜了。”

姜姪之所以没来,是因为刚怀上了身子,但?怀相不是很好。

姜姒垂着眸,实在是不太想搭理姜婳。

姜婳以为她是情绪低落,眼?底隐有?一丝满意。

谢氏已命人备好了席面,三房女眷难得?聚了一回。散席之后,姜婳说不放心自己的儿子,急急地告辞离开。而?姜嬗则待到了申时三刻,直到林杲来接。

林杲到的时候,眉宇间明显有?些?纠结。当他的目光第二次在姜姒身上划过时,其他人终于觉出了不对劲。

“世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谢氏问。

“确有?一事。”林杲想了想,道:“今日有?个巡河的抚台从滕城回来,与人说起一事,恰好被我听到。他说他从水路回京,经由三元城地界时,见一艘大?船上有?人斗殴,还有?人落水。他听到有?人喊莫公子。他寻了人一问,才知那落水之后一直没找到的莫公子是其中一行人之首,名唤莫须有?。”

滕城就在三元城下?面,而?那好人恰好比姜姒晚一日回京,更巧的事,那落水的人叫莫须有?。三种信息联系在一起,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姜姒。

第 67 章

姜姒的心?突然有一片空白, 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但当?它真的如期出现时,她居然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

她木然呆滞的模样, 反倒其他人越发同情怜悯。

林杲道:“或许是那人?听岔了, 也?或许人?已救起。五妹妹, 我已派人?去打听消息,你…你切莫胡思乱想。”

谢氏姜嬗等人也安慰着姜姒,姜姒茫然着, 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顾氏抹起泪来, 低着头扶着姜姒, “玉哥儿, 你大姐夫说的对,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你…别乱想, 娘送你回去歇着。”

她面上瞧着悲切难过, 实则心?里却是一块巨石落了地。

母女二人?一离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便压着声音对姜姒道:“玉哥儿, 那人?已经使计脱了壳,这事可算是结束了。”

“是啊。”姜姒喃喃着,“结束了。”

莫须有已经彻底消失, 从此以后?世上再无这么一个人?。

不会有人?知道,那个虚构出来的人?物,是她真正的丈夫。更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注定如梦一场。

而今的她, 是丧夫之人?。往后?的她,是寡居之人?。从今往后?, 她与慕容梵之间隔着的不止是阶级地位,还有云泥的身份。

“玉哥儿,你怎么了?”顾氏终于看出她的不对,不无担忧地问,“这事都过去了,你可不许再多想。”

“娘,我没事。”

她笑了一下,如往常一般娇憨。

顾氏放下心?来,安顿好她之后?又匆忙离开。

一只雪白的大兔子蹦哒着过来,偎在她脚边。她伸手将其抱起来,置于自己的膝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兔子光滑柔软的毛皮。

“你是银耳还是莲子?”

“姑娘,这是莲子。”祝平小心?翼翼地回着。

“原来你是莲子啊。”她顺着莲子的毛皮,“你看你,长得和银耳那么像,和桂花也?很像,但你就是你,你不是银耳,也?不是桂花,你就是莲子。”

祝安不知所?措,下意识看向祝平,祝平轻轻摇了摇头,两人?皆是一脸的担忧。她们都以为姜姒是在胡言乱语,若非伤心?过度,又怎会如此。

但只有姜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莫须有消失了,而慕容梵此时正与陛下在祭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