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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取。”

今日着浅蓝色衣裙者仅有一人,那便是?姜姽。

她们之间,也是?时候该有一个了断了。

她看向远处,视线之中出现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昨日未见人,她心里一直记挂着,如今乍一见,顿时心中欢喜。

一路上,她都在想借口。

回到住处后?,她没发现石头的?踪影,顿时有了主意。

“方姑娘,石头两天没回来,我还?是?出去?找找吧。”

“我三?哥说过,野猫性?子野,很难养熟,除非是?饿了,否则它有可能?不会再回来。”

“我心里放不下,左不过也是?闲着,我就当是?出去?走走。”

话说到这个份上,方宁玉自然不会再劝。

她出了门,直奔之前那人所?在的?位置。等到了地方左右一看,并没有看到人,她满心的?欢喜扑了空,一时之间有些失落。

积雪已经化得差不多,唯有石头缝中还?有一星点的?残余,留着沾了灰的?白,承受着终将消失的?命运。或许人也是?这样,哪怕曾经相逢,哪怕曾经相识,再好的?关系,再紧密的?挚友,终究还?是?会有分开的?一天。

那么她和慕容梵也会如此?。

“你在找我?”

身后?响起慕容梵的?声音,她惊喜回头。

“你昨天去?哪了?”

一开口,她便知这话不妥当。

他们是?什么关系呢,慕容梵有必要和她报备自己的?行踪吗?

“我没有打探的?意思,我就是?昨日没看到您……我又得了一个下等,再多一个的?话,我就能?归家。”

日已半斜,阴遮影长。

光影照在慕容梵平淡寻常的?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唯有那一双无论如何易容都改变不了的?眼睛,依旧包容万物。

他看着姜姒,目光如潮水涵盖所?有。

“你若能?如愿,便是?很好。”

“我自然是?欢喜的?,我恨不得马上回家。”姜姒娇憨地笑?着,眉眼弯弯。“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那些个富贵权势我攀不上,我也不想攀。我只想陪着我的?父母,哪儿也不去?。”

“人生常悔,身自当之,无谁代?承。若有所?愿,若有所?求,尽管去?做。不论常理,不论对?错,或许才?不悔。”

慕容梵走近一些,哪怕仅是?两步,却?让姜姒无端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仿佛是?高山一下子近到了眼前,她触手?可及。

“王爷……”

“姜姒。”慕容梵叫着她的?名字,“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都会帮你。”

这样的?承诺!

如同高山一下子撞在了她心上,那样的?激烈,那样的?震撼。

慕容梵这是?在纵容她吗?

她何德何能?,这辈子竟然能?结识这样一位亦师亦友的?长辈,在这陌生的?时空中,仿佛是?有了一往无前的?底气,以及无所?畏惧的?倚仗。

她忽然想起方宁玉说的?那些事,慕容梵易容成一个公公出现在这里,自然不会是?一时兴起,必然是?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王爷,有没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到您的??”

“没有。”

“哦。”

姜姒倒是?不意外,谁让这人是?慕容梵呢。以他的?能?力,既会相面又能?相命,又岂会需要别人的?帮助。

忽然,慕容梵又走近了些,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她闻到了极淡的?冷香,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看来你确实有好好抹药。”

“您说的?话,我都记着呢。您放心,便是?洗干净之后?,也看不到一点印子。”她顺着慕容梵的?手?劲抬着下巴,像是?一个向长辈卖好的?晚辈。

慕容梵俯着眉眼,手?指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