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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们去,务必把人带来!”

小舅子要替自?己的姐姐讨个公道,哪管什么礼数规矩,张家没找到?人,他们就去了御史台。御史台没有人,他们就找遍张仕同能去的地方。

姜烜是京武卫的人,不仅对京中地形布局熟悉,对找人拿人这种事更是轻车熟路。经过一番摸排之后,终于在一家酒肆将人找到?。

张仕同明显喝了点酒,但?应该不多。人被带到?姜家的时?候,酒也醒得差不多,脸色却?还红着?,不知是酒气未散还是因为心虚。

他身量中上,体型不胖也不瘦,长相端正颇有几分书卷气,属于那种容貌不出?色,看?上去还算舒服的那种人。

单从表面上看?,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这是一个家暴男。

“夫人,发生了何事?”他问姜姪,不知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

姜姪别?过脸,不看?他。

他露出?惭愧之色,“我?近日心情不佳,想着?你在娘家多住几日也好,是以昨日姜家派人传话让我?今日来接你,我?便推拒了,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谢氏不想和他绕圈子,直接掀开姜姪的衣袖,怒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见?事情败露,他神色中有一瞬间的慌乱,人也跟着?跪下。

“怪我?,都怪我?!”说?完他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是我?酒后犯糊涂,做了什么事都不记得,害得夫人受苦。

这样的话,姜姒一个字都不信。

什么酒后犯糊涂?真正喝多的人只会瘫得像死猪一样,大多数的酒后施暴都是借酒壮胆,或是借酒装疯。

这个张仕同,不仅是人不可貌相,还是一个伪君子!

伪君子最?是会装,也最?是知道该怎么装,除了扇自?己的耳光,还有悔不当初的痛哭流涕,且一边哭一边自?责忏悔。

“大伯娘,岳母,三婶,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夫人,她嫁给我?之后,我?是真心想对她好,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不会有。可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喝酒之后就犯浑,事后却?又?什么都不记得。”

“那你为何不能不喝?”余氏怒问。

她是真的心疼姜姪,这个庶女是自?己亲自?养过的,又?最?是老实?本分的性子。当初给姜姪选夫家时?,她怕姜姪的性子容易吃亏,所以不求高门大户,只求简单的人家,为的就是希望庶女嫁人之后日子顺遂。

姜姪流着?泪,“母亲,您别?生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姪儿,是母亲看?走了眼……”

“母亲,您别?自?责,夫君他平日里待我?确实?很好。”

“岳母!”张仕同顺着?往上爬,“夫人最?是知道的,我?待她从来都只有敬重。我?不喝了,我?以后都不喝了!我?若是再喝,便叫我?不得好死!”

他这么一发誓,倒让谢氏等人气消了不少。

自?古以来,劝和不劝分,如今他知道已后悔,还保证不再喝酒,且还发了誓。若是再揪着?不放,反倒显得姜家得理不饶人。

余氏问姜姪,“姪儿,你要记得你是姜家的姑娘,倘若他以后敢再犯,说?到?做不到?,我?姜家必不饶他!”

姜姪流着?泪,喊了一声“母亲。”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似乎是有了结果。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说?是有太?医上门给姜太?傅请脉。受姜太?傅所托,特地过来给姜姪看?诊。

姜姪本就在哭,一听自?己被祖父如此惦记着?,更是泪流不止。

等太?医进门,谢氏惊呼一声,连忙上前见?礼。

“贺老大人,怎么会是您老人家?”

只见?来人发须皆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从脸上的皱纹来看?年岁应是极大,精气神却?是十足。

他笑呵呵地道:“我?与?姜公早前有些交情,今日是顺道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