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逗逗你嘛。“她笑道。
“对了,还有你忍著点,等我回来再帮你沐浴。“
“你是怕我不小心烧了你房子,还是怕我跌死在桶子里?“
“……福儿,你在逗我吗?“他迟疑问道。
“嗯。“她忍不住笑出声:“你到底要什麽时候才走呢?一定要我站在这里大天吗?”
他闻言,只好拎起包袱背起弓箭与猎刀,走了几步,不放心又回头看她,道:
“你若无聊……”
“我若无聊,不会发呆,只会想著你的。”她微笑:“等你回来了,我会站在门口跟你说‘你回来了’。”
走了几步,始终不放心她一人在家。回头瞧她仍站在门口目送自己,一时之间土见有错觉时光在倒流了。
很久以前,娘亲也是站在门口目送爹的……一股暖流滑过心头,见她挥著手,要自己快离开,他微微一笑,转身快步离去。
禳福慢慢走进屋子里,忽觉有些冷清,心里也有些寂寞--以前关在自己的天地里,根本没有感到时间有多缓慢地在流失,而破运也始终如一地守在她身边,现在,只不过小离几天,她竟开始想念他在家中的身影了。
“家吗?”小小的、简陋的小屋子是她与破运的家。摸上唇角,确认自己在含笑,她很高兴地哀声叹气:“没办法,贫穷夫妻嘛,他要养家蝴口,当然不能一直守在我身边了。”
得找些事来做,等他回来了,让他自个儿发现留她一 人在家,并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以後也能专心出去打猎了。
意识到自己身负重职大任後,她开始认真想著身为人妻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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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来了个访客,是与破运一块出外打猎的夥伴之妻,姓彭,圆圆胖胖的,好像是笑弥勒一样,一来就带了一个大锅子。
大锅子里都是肉。
她吓了一跳,一锅子的肉,她与破运吃个三天都吃不完。
搞了半天,是彭嫂子从丈夫那里得知她双腿不便,怕她饭菜难弄,二话不说,先在家里煮好肉,过来陪吃饭--
一整锅的肉,全部由这圆圆胖胖的小妇人吃光光。
後来,快黄昏时,又来了一个清秀有加的小妇人,瞧起来书躁又知书达礼,一见面就送了好几本书给她。
原来这蓝家小嫂子是私塾之後,嫁到猎户家後,仍不忘读书乐,丈夫为了积欠的书钱,很苦命地常常上山打猎。
到了隔天,又来了几个陌生的女人。有时,这些女人来去匆匆,有时正巧撞上彼此,就会聊了起来,聊家庭、聊丈夫、聊小孩……还有聊破运。
聊他搬来此地後,几乎过著半隐居的生活,偶尔遇见了也只是点个头而已,再多的就没有了,有一阵子还成为众人嘴里孤僻的哑巴呢。
“他只是害躁。”禳福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