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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青皮讨价还价的时候,她再顺势说出让他的护道者出手的事,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也没有想着打个折扣,直接一口应下。

云黛兮轻飘飘地瞥她一眼,迈开步子,走在前面。

边关月大步追上她,“你走那么快干嘛,显着你腿长?”

云黛兮给她一脚,没揣着人,也不恼怒,和她说起正事,“你就不着急?能进入泽林宴的外乡人可不少,就算只有一半看你不顺眼,那也足够你喝一壶了。”

“这你就不懂了。”边关月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拿出自己的令牌,拿给云黛兮看,“这就是我的免死金牌,只要没出了泽林宴,我就是上善学宫的夫子,夫子无缘无故受到了刁难,找山长求助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她都打算好了,到时候打得过就自己上,打不过就大喊沈云溪的名字。

至于别人怎么想的,会不会破口大骂,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谁叫他们没有为自己找个能扛事的靠山。

云黛兮目瞪口呆,抛开脸面不提的话,这无疑是个很好的办法,一起进来的外乡人加在一起都打不过沈云溪一个,有她的帮忙,确实能保证她们的安危。

就是有一点需要注意。

“你是真的不怕人家把你留下来当驸马,是吧?”

边关月也觉得自己人见人爱,还真思考了一下,想到了什么,挥挥手潇洒说道:“我相信她是个做大事的人,不会拘泥于小情小爱,我的价值远不止做驸马那一点,只要看得清这一点就不会做出那么蠢的事。”

云黛兮揉了揉眉心,觉得哪天边关月被人强行掳走做压寨夫人也是她自己作的,但她又不能坐视不管,只能拉住边关月的缰绳,让她不要那么浪荡不羁。

“你不要拿对待荒漠女王的方式对待沈山长。”

一个荒漠女王,一个泽林国的大长公主,都身居高位,都对边关月起了心思,不过还是不一样的。

烛黎起于微末,一步步走到今天全靠自己,张扬姝丽的外表下从未失过谨慎小心,做事不会赌上自己的一切,理智可以战胜自己的感性,所以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不会额外对边关月做什么事。

沈云溪就不一样了,从生前到死后她就没有过过一天苦日子,一直都是泽林国的镇国大长公主,地位崇高,和她的威仪贵气和匹配的还有她藏在心底的戾气以及随心所欲,泽林国一夜之间葬入沼泽里,她又踽踽独行了万年,这种情况下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哪怕沈云溪对边关月只是逗弄宠物的感兴趣,也足够支撑她把边关月抢到自己手里了。

要是边关月真作妖作到头了,沈云溪一怒之下把边关月留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或许不会永远把边关月留在泽林国,但让她吃吃苦头还是可以的。

“哦。”边关月不走心地应付着。

“……我和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在听?”云黛兮眯起眼睛,不善地看向边关月。

“在听了在听了。”边关月摸着下巴说道,“我就是在想像山长这样单身了万年,又经历了世事沧桑,是不是很适合修习无情道?”

云黛兮顿了顿,倏然叹气,“你还记着呢?”

“怎么记不得,这可是我人生里为数不多的失败。”边关月耸了耸肩,“你知道的,一般没有我做不成的事,偏偏我就是连无情道的门都摸不到。”

当时被拘在繁枝峰时,边关月也想着入个门,糊弄糊弄傅清梧,谁知道无情道紧闭大门,死活不开门,让她根本进不去。

她明明没有爱慕之人,也没有割舍不下的人和事,心境宽阔,装得下天地万物,怎么就连无情道的门框都看不到,这不就是说她悟性不如傅清梧嘛!

再加上问仙台上傅清梧冰冷的目光和判词,边关月一想到这件事就咬牙。

这件事虽算不上一根刺,但一想起来就如鲠在喉。

其实云黛兮对傅清梧的感官挺好的,能忍受边关月这么个徒弟还不把她逐出师门,得是多好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