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她们,有没有如意郎君呀。”
高睦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好笑地勾了勾唇,她摇头道:“婚约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在婚配之事上,尤其不便自己开口。锦衣,你若是如此去问紫荆她们,她们就算有中意的郎君,恐怕也是不会说的。”
“啊?那我要怎么问她们呢?”舞阳公主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若是不能直说,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发问了。
“府中不缺侍候的人。紫荆她们伺候了你很多年,劳苦功高,锦衣你应该不介意免脱她们的奴籍吧?你可以对紫荆她们说,体谅她们的辛劳,为她们备了妆奁,有意将她们放良。届时,她们自会明白,你有心为她们赐婚。”
“好,我到时候就这么和她们说。”舞阳公主觉得高睦考虑得有道理,点头答应了下来。她想起高睦今天已经两次过问紫荆她们的婚事了,又有些不解地问道:“高睦,你今天怎么这么关心紫荆她们的婚事?你以前好像从未问过侍女的事情。”
紫荆在舞阳公主身边服侍了多年,对舞阳公主极为了解,高睦担心,若是把今日之事说与舞阳公主,舞阳公主去对紫荆谈及放良时,会被紫荆瞧出异常。倒不如就让舞阳公主无知无觉,这样,紫荆以为舞阳公主是在对所有近身侍女施恩,也就不易起疑了。抱着这样的考虑,高睦只道:“就是突然发现,紫荆她们都年纪不小了。”
“也对,今天十二姐的女儿刚及笄,就已经在议婚了。紫荆她们要是想成亲,是得早些放她们出去才好。”
舞阳公主与自己的近身侍女感情深厚,她虽然有些不舍,抱着成全她们的想法,还是第二天就将她们召集在一起,提出了放良赐婚的想法。
在各位近身侍女们看来,高睦眼里只有公主,她们留在舞阳公主府里,不能成为驸马的妾室,就只能与男仆婚配,子子孙孙世代为奴。如今公主愿意解除她们的奴籍,有公主府做靠山,也不愁日子难过,还能找个良人成婚生子,将来儿孙绕膝,岂不比孤苦伶仃、低人一等的奴仆生活要好得多?但凡是憧憬婚育生活的近身侍女,全都欢喜不已。
高睦回府后,很快发现,舞阳公主的近身侍女,几乎个个都喜气盈盈。高睦猜测,应该是舞阳公主将放良之事说出去了,她也不惊讶舞阳公主的办事效率,正准备去舞阳公主身边落座,舞阳公主却直接把高睦拽入了房中。
“锦衣,怎么了?”高睦在舞阳公主栓紧房门后才发现,舞阳公主有些不开心。她结合屋外的喜气,推测道:“是陪了你多年的侍女快要离开公主府了,舍不得吗?”
“是有些舍不得。但是她们都不会离开京城,以后还能相见,就还好。”
高睦本想用“聚散有时”的道理劝慰舞阳公主,听说舞阳公主自己想明白了,她便不再多言,而是将舞阳公主拥入怀中,借以传递安慰。
“高睦,紫荆说,她想给你当侍妾。”
“什么?”
“紫荆说,她不愿意放良,只想给你当侍妾。她还说,公主府里,有很多人想给你当侍妾,与其让旁人爬上你的床,我不如提拔她这个亲信。”
在告别最初的惊讶后,高睦想到,既然紫荆会提出给“他”当侍妾,说明昨日她的女儿身完全没有暴露。此外,紫荆昨日反常的冒失,也好解释了……
舞阳公主早已从高睦肩头撑起了脑袋,说话时一直注视着高睦。在发现高睦神情间的放松后,她推开了高睦的拥抱,气呼呼地质问道:“你是不是也喜欢紫荆?!”
“锦衣你怎么会这么想?紫荆连我的身份都不知道,我如何会喜欢她?”舞阳公主的无稽之谈,让高睦有些哭笑不得。
“那紫荆要是知道你是姑娘家了,你就会喜欢她吗?”
“不会。”高睦见舞阳公主的气恼不像作假,也开始认真了起来。她握着舞阳公主的肩膀,分析道:“锦衣,紫荆以前从未对我青眼相看,我想,应该是皇上许我纳妾生子,才让她动了给我当侍妾的心思。女子之间的倾慕之情有违伦常,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