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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秘的,她肯定不会记错。也是因为好奇,所以她一回来就让紫荆去找母妃说的那个小木匣了。

高睦很少饮酒,一喝酒就有点犯困,本来想早点去睡觉的,听说长者有赐,倒是不好先上床了。还是舞阳公主看出了高睦眼神迷离,拉着她入了床帐,还要高睦只管先睡,母妃给的东西,明天再看就行。

舞阳公主大晚上都让人去翻库房了,高睦哪里猜不到她的好奇,又怎会让她等到明天呢?高睦虽然被舞阳公主推到床上了,却口称“不急”,还拿起了一本诗集。

“你睡嘛。”舞阳公主抽走了高睦手中的诗集,不由分说地把高睦塞进了被子里,还伸手盖住了高睦的眼睛。

高睦上一次被人这样哄着睡觉,是她很小很小的时候。也许是酒意催生了感性,高睦觉得此刻分外温馨,她不假思索地抬起双手,抱住了舞阳公主。

都已经把人抱紧了,高睦才想起来,房内还有侍女。转念一想,高睦又觉得,皇帝都已经开始催生了,她在床帐之中对锦衣亲密一些,也不算什么坏事。又或者,是她实在不想松手,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舞阳公主感觉,自从高睦亲口承认她们是家人后,就对她亲热多了。她很乐意与高睦贴心,被高睦抱住了也不惊讶,还顺势扑倒在高睦身上,笑嘻嘻地蹭了蹭高睦的脸颊。

高睦早就发现了,舞阳公主开心时,会像小动物一样蹭人。高睦其实很喜欢舞阳公主这个亲昵的动作,但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被舞阳公主蹭到脸颊,她的身体本能地感到了僵硬,连呼吸都似乎凝固了。

缓过神来后,高睦觉得自己僵硬得不该,她特意多抱了舞阳公主一会儿,强逼自己习惯此刻的亲密,才轻轻拍了拍舞阳公主的后背,示意她该起身了。

舞阳公主以为高睦被她压累了,她却没有起身,而是顺势翻身,躺在了高睦旁边,面颊却仍在高睦颈窝。

舞阳公主的气息毫无阻隔的扑打在高睦颈畔,高睦实在是发痒,她拉开了些许距离,偏头问道:“公主也困了吗?”

“没有,我躺躺。”舞阳公主摇头之间,已经像八爪鱼一样抱紧了高睦,还将脑袋再次挤进了高睦颈畔。

高睦见舞阳公主完全没有移开鼻子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将手掌护在了脖子上,轻轻说了一声:“痒。”

“哦。”舞阳公主觉得高睦身上很好闻,她其实不想把鼻子收回来,发现干扰高睦睡觉了,还是不情不愿地移开了脑袋。

高睦见舞阳公主盯着自己,还以为舞阳公主监督她睡觉。她笑道:“那我先小睡片刻,等紫荆回来了,公主喊我?”

“小睡干什么,你直接睡嘛。母妃又不是外人,这也不是正经赐礼。等紫荆把东西拿来,我先替你看看,你就明天再看嘛。没事的,这不算失礼,你不是一喝酒就想睡吗,快睡吧。”舞阳公主了解高睦动止合礼的做派,只当高睦是不敢对刘贤妃不恭。

高睦十分喜欢舞阳公主不和她见外,听说舞阳公主会先看“东西”,她也知道自己的坚持没有必要,于是便真的打算睡了。

舞阳公主怕干扰高睦入睡,不好再凑近高睦,她又不想离开床帐,不知不觉盯着高睦的侧脸入了神。

第一次遇见高睦时,舞阳公主就觉得,这个“大哥哥”生得很好看。朝夕相处多日后,舞阳公主再看高睦,总觉得更好看了。有好几次,她看着高睦的睡脸,都偷偷地摸了摸,这一次也不例外。

舞阳公主手痒难耐,只等高睦睡着了,就想再摸摸她的脸,没想到高睦竟然睁开了眼睛。她不解道:“高睦,你怎么不睡了?”

“公主,你盯着我做什么?”高睦有些无奈。她本来就是睡觉很警觉的人,被人盯着,困意都消散得差不多了。

舞阳公主被人抓包了也不尴尬,大大方方地说道:“我就是觉得你长得很好看。”说话之间,舞阳公主还伸手戳了戳高睦的脸,全当是提前解除手痒了。

长得好看?

高睦凝望着舞阳公主的面颜,突然觉得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