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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家闲了一天,她倒是不饿,但是她想起了高睦是才散衙的人,说不定已经饿了。

“我不饿。”舞阳公主府没有校场,天黑之后不便比武,高睦要是先吃饭,今晚只怕切磋不成了。好在她“观政”不费体力,确实还不饿。

“那就半个时辰后传晚膳。”舞阳公主估算着时间,扭头看向了紫荆,“对了,让浴房备水,我和高睦稍后要用。”

备水……稍后要用……紫荆脸都被堵红了,半响才嗫嚅着应了一声。

高睦注意到了紫荆的脸色,大约猜到了其中的误会。她有些哭笑不得,从舞阳公主手中抽出了袖子,说道:“我更衣很快,公主稍坐,等我片刻。”

“哦,好。”舞阳公主陪高睦来更衣,一是迫不及待,二是想替高睦守门,好方便高睦更衣。内室的侍女都已经被她喊出来了,她守在门外,也是一样的。

紫荆见舞阳公主留在门外,意识到自己误解了公主与驸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更觉得尴尬了。舞阳公主一回头就看到了紫荆的异样,还关心了她几句,紫荆只好推说身体不适。

“那你就去歇着吧。”舞阳公主大方地给紫荆放了假。

紫荆推拒不了舞阳公主的好意,只得谢恩告退。

说是告退,紫荆吩咐属下,将舞阳公主房内房外的事情全都安排妥当了,才安心离开。

高睦更衣出来时,紫荆刚走到院子门口。听到身后的动静后,紫荆回头,发现高睦换了一身窄袖袍,而不是平素的燕居服饰。

驸马穿成这样干什么?

紫荆突然想起,她忘了询问公主,既然不是白日宣淫,与驸马相约了何事?

舞阳公主与高睦分立院中,摆出了对垒的架势,让紫荆很快看懂了答案。

别的夫妻举案齐眉,咱们家的公主,要与驸马舞枪弄棒?这……这还不如白日宣淫吧……驸马也是,未免太顺从公主了。公主不是不听劝的人,以驸马和公主的恩爱,驸马但凡规劝几句,公主也不会非要胡闹吧。

舞阳公主的武艺是皇帝亲自教授的,陪舞阳公主“胡闹”的人又是她的驸马,紫荆虽觉不妥,又深感自己不宜多嘴。转念一想,公主今天脚好了,也没有出府玩耍,已经算是进步了。真要是一朝就变成娴雅的淑女,她反而该担心公主闷出病来了……紫荆眼一闭,只当看不见院中的情形,扭头走了。

除了紫荆这个行事周全的总管,舞阳公主身边的侍女,大多是与舞阳公主心性相仿的少女。紫荆在场时,她们不敢顽皮,紫荆一走,她们就期待地看起了热闹。

舞阳公主也不介意她们围观,对高睦招呼了一声,就兴冲冲地摆开了拳脚。

“高睦,我动手了哦!”

高睦不知道舞阳公主的深浅,接招之时,没敢使出全力。事实证明,高睦的谨慎不算多事。交手之后,她很快发现,舞阳公主的武艺,只是一些花拳绣腿——处处都是破绽,根本没有实战价值。

为免伤到舞阳公主,高睦只当没有看到那些破绽,改成了给舞阳公主喂招。

放在不通武艺的侍女眼中,舞阳公主与高睦打得有来有往,十分热闹,还激起了她们的叫好。舞阳公主却不满地喊道:“高睦,你别让我!”

高睦低声解释道:“侍女们都看着,若是伤着了,有伤公主颜面。”拳脚无眼,高睦放水,既是怕误伤舞阳公主,也是碍于围观的侍女,不愿损伤舞阳公主的面子。

“什么颜面不颜面,我不在意这些!”

舞阳公主都这么说了,高睦也不好再喂招。但是,当着众人的面,她要真把舞阳公主击倒在地,就算舞阳公主不介意,传到宫中,也该不好听了。

斟酌之后,高睦接住了舞阳公主的粉拳,顺势将舞阳公主拉到了身前,禁锢于怀中,体面地终结了这场“切磋”。

舞阳公主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轻易地被高睦制服。她挣扎了两下,没能摆脱高睦的钳制,意识到自己不是高睦的对手,索性靠着高睦喘起了粗气,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