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告退了。”舞阳公主担心高睦的膝盖,本来就没有多想在宫中吃饭。宫里规矩大,她每每进宫都是尽量单独前来,以免高睦受罪。
皇帝没想到舞阳公主如此好说话,他犹豫了一下,又借机说道:“成了亲的妇人,没有天天回娘家的道理。锦衣,你已经是高家的人了,份属外命妇,于公于私都不宜频频回宫,今后,除了年节,父皇不召你,你就不要入宫了。”
“儿臣知道了。”舞阳公主乖巧地点了点头。
“锦衣懂事了,不愧是成了家的人。”皇帝不动声色地打量舞阳公主的神色,确定她没有异样,笑着赞叹了一句,又对高睦笑道:“你如今是锦衣的夫主了,可得好生教导锦衣,她的女诫要是记不住,朕可还是要罚你的。”
皇帝语气和蔼,仿佛是在玩笑,高睦却心神一凛。她倒不是怕受罚,而是替舞阳公主感到了压力——从皇上的种种言行来看,他只怕是铁了心迫使舞阳公主谨守妇礼。
“夫主”这个词,更是让高睦感到了不适。舞阳公主贵为皇帝的爱女,只是成了个婚,就多出了一个主人吗?高睦突然觉得,她似乎知道锦衣为什么要找个假驸马了。
高睦心绪万端,面上却只能配合地应道:“公主冰雪聪明,臣不敢称‘教导’,一定用心襄助公主。”
皇帝满意高睦的谦卑,嘴上却训斥道:“不要推脱。夫为妻纲,你务必坚守夫道,用心教导锦衣。锦衣若再有失礼之举,朕唯你是问。”语罢,皇帝又换上了笑脸,殷切地与舞阳公主道了几句别语,还命临川王孙文昺相送。
临川王孙文昺秉持长幼之道,送舞阳公主出宫时,一直落后半步,保持着子侄应有的姿态。他张嘴说话时,语气却是显而易见的亲切。
“小姑姑,方才若不是我,小姑父还不知要罚跪多久,小姑姑如何谢我呀?”
面对孙文昺的邀功,舞阳公主也不客套,头也不偏地应道:“谢你,谢你,多谢你。”
事涉高睦,高睦不好装聋作哑,她对孙文昺作揖道:“多谢王爷解围。”
“小姑父,我与小姑姑年岁相当,从小最是要好,帮你都是应当的,不必多礼。”
“对!高睦,你不用和文昺客气!”舞阳公主认可地点了点头,还抬手按下了高睦拱手的动作。
皇帝才强调了“相敬如宾”,高睦深知,她与舞阳公主,人前不宜肢体接触。舞阳公主手都伸过来了,高睦也不好躲避,她只能顺着舞阳公主的姿势压低手掌,不动声色地收回双手,力求避免引起旁人的注意。
孙文昺眼尖,还是留意到了舞阳公主对高睦下意识的亲密。他遣散了周围的随从,对舞阳公主苦口婆心地提醒道:“小姑姑,皇爷爷让小姑姑学女诫,也是为了小姑姑好。今时不同往日,小姑姑成婚了,已然不是孩提之时,切记规范言行,不能让皇爷爷蒙羞呀……”
“我知道了,文昺!这些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别唠叨了!”舞阳公主不耐烦地打断道。
第39章
“我也不想唠叨, 还不是小姑姑太不长教训了。你看看,大庭广众之下,又对小姑父动手动脚, 成何体统?皇爷爷已经罚你禁足了,再这样下去, 万一皇爷爷动了大怒,小姑姑你就麻烦了。”
舞阳公主的注意力明显长偏了, 她诧异道:“父皇何时罚我禁足了?”
孙文昺喉头一噎。感情小姑姑没听出自己受罚了?难怪还在鲁莽!
“皇爷爷刚才说,小姑姑背完女诫之前, 不许再出府了。小姑姑忘了?”在孙文昺看来,舞阳公主十几年都没能学会的女诫,如今要她背完才能出府, 可不就是变相的禁足吗。
“你说这个呀,这算什么禁足?我把女诫背完,不就能出府了吗。”舞阳公主不以为意地收回了视线。
“小姑姑如此自信?”孙文昺揶揄道,“可别过年都出不了门, 到时候,我可是不帮你求情的。”
“才不会呢!你才过年都出不了门!”
临川王孙文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