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9 / 14)

蹭过了就算学到了!任延刚从天台吹完风回来,就看到安问被一堆人围着伸手蹭蹭,场面如同丧尸围城,学神两手捂着脸杵在桌子上,弱小可怜又无助。任延在门口站了两秒,高大的身影逆着光:“够了吗。”刚刚还一窝蜂的众人做鸟兽散。安问睁开眼,目视着任延神色如常地坐回位子,转过身跟他笑了一下:“跟老邢他们说好了吗?”安问点点头,紧盯着任延脸上的神情和眸底的浓淡,试图找到他一丁点别扭、不舍、不爽的证据。任延却说:“很乖。”  离十一还剩两天时,卓望道坐不住了,一下了晚自习就拉着两人在小群里嘀嘀嘀,卓尔婷也想加入,卓望道寻思着,不能让三人阳刚小群被他妹卧底,过段重新组了个四人群,命名土了吧唧但精准踩中任延雷区:「友谊地久天长」。过了会儿,「群名 已被 Andrew 修改为 节后解散」又过了会儿,望(十一艳遇版):「 你可真能扫兴。」但最能扫兴的还是安问。安问:「我十一要去乡下,不能出去玩,你们去吧」野心勃勃的艳遇小分队在成立初始便宣告失败。前几天院长奶奶给他发消息,问他在城市里过得如何,到了新家开不开心,说福利院的小朋友们都很想他。安问原本就打算利用假期回去一趟,见院长奶奶挂念,更坚定了想法。安养真和安远成原本是要带他去免签国海岛度假的,机票都买好了,想着瞒着他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惊喜直接泡汤。安问虽然看着安静乖巧,但内心的主见并不比任延少。安家人说服不了他,只好让郑伯陪他一起走一趟,又张罗着打包了两个24寸行李箱的衣物和零食,另外还有一整个大木箱的课外读物,已经先发了物流。任延小窗了安问:「票买好了?」小问号:「嗯。」任延斟酌了一会儿,手心泛着痒,下意识地搓了搓指腹,含蓄地问:「要我陪你去吗?」他好能客气。福利院在本省的偏远乡下,崇山峻岭之中,路途辛苦,并不是他这个留美少爷可以忍受的。小问号:「不用了,你好好做题吧。」任延拿他没办法,发了个微笑JPG。没了重要成员,卓望道顿时没了兴致,本来他捉摸的是,有任延和安问两个颜值扛把子在,末尾再添他一个,怎么着都不过分吧?现在没了安问,就剩他和任延,对比太过强烈,成功率无限趋近于零,海岛计划就此泡汤。安问十一那天清早就出发了,他谢绝了郑伯的陪伴,让他回去陪自己孙子,一人推着两个大行李箱进高铁站。十一的车站人流密集度不比春运好多少,票又买得晚,安问没抢到一等座,在二等座车厢人挤人。行李架需要抢,安问向来不擅长做这件事,最终是把一个行李箱塞进座位缝隙,一个手持着在过道,如此一来没了坐的地方,他只好挨着座位站着。车程一个半小时,七点多时,收到任延的微信:「出发了吗?」小问号:「还剩半小时就到了。你打完篮球了?」任延给他拍了张清早沐浴在晨曦中的篮球架:「刚练完,回去洗澡。」小问号:「记得刷题。」估计再提醒几次,任延就该不耐烦了。任延那边估计在下山的台阶上,不方便打字,发了条语音过来,声音微喘:“好,记得一天提醒我三遍……五遍吧。”小问号:「?你不嫌烦啊?」任延在山径上速徒,喘息声干净,里面带着笑:“求之不得。”安问忘记塞耳机了,任延一把刚运动完的低沉好嗓音,少年的清朗介于男人的磁性中,听着抓耳。这样的声音公放出来,一时间几个人都往他这边看。安问手忙脚乱地挂上蓝牙耳机,将原本就已经很低的棒球帽压得更低,只露出一个尖巧的下巴,红着脸打字:「你自己不会定闹铃吗。」这次过了许久才收到回复,许是任延下了山,“我又不能跟闹钟聊天,你说对么,问问。”安问挂了耳机,他的每一个字便都好像是凑在耳边说的,呼吸如此清晰,几乎能想象出温度。

他自诩硬梆梆地回:「我陪聊要收钱的。」这算什么硬梆梆?简直是有来有回地调情了!任延已经返身再次速途到了半山腰,看见字,站停了,气喘吁吁地忍不住笑。小区里晨练的老太太见惯了他,跟他打招呼:“延延是不是谈恋爱了?笑得这么开心。”任延赤着上身,两手撑在膝盖上喘了一会儿,笑着应声:“还没,快了。”“哦哟!”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