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0 / 11)

今天当面儿吐槽的:“任延这个狗逼,用自己名字会死啊?”吐槽完,疑神疑鬼地噌地扭头巡视了一眼大厅,生怕任延又从哪个角落冒出来揍他。“噗。”跟在他身边的一个美女一声冷笑,“怂成什么样儿了你,等会儿任延来了,我帮你转告一下。”“卓尔婷,想我死直说。”卓望道木着脸,“你忘了是谁帮你摆平了赵睿的。”“不敢忘,怎么敢忘呢,”卓尔婷甜甜笑着:“当然是校长和派出所啦。”赵睿刚开学就因为聚众斗殴蹲了局子,因为屡教不改又在校园里横行霸道,已然形成了一股黑恶势力,学校再三考虑,对他作出了退学处理。卓尔婷被骚扰了整整一年,终于得到解脱,感恩天感恩地感恩社会主义哐哐大铁拳。卓望道不想跟白眼狼说话,还是安养真打圆场,笑着跟安问介绍:“这是尔婷,跟你同岁,不过尔婷小时候在老家长大,所以你们没见过。”卓望道的亲爸卓立,是个挺重男轻女的,儿子带在身边,女儿就送到老家让奶奶照顾,直到初中才回来。这怎么还来得及呢?卓尔婷打小跟别人斗鸡斗狗上树掏鸟窝,考试分数十分震撼,中考想当然什么重点高中的门槛也没摸着。卓立不差钱,要是卓尔婷撒个娇,他能掏赞助择校费,但卓尔婷叛逆期上头,学籍一卷自己到三中报道去了,从此落入了狗日赵睿的坑里。安问对卓尔婷点点头,勾了勾唇。卓尔婷一双杏仁眼又大又漂亮,透着清澈的机灵。见过了安问,她把她哥揪到一旁:“哥,哥,哥。”卓望道猜到她有幺蛾子,凉凉问:“怎么?”“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最近很想谈恋爱……”卓望道:“……”“安问哥哥有女朋友吗?”“他比你小一个月。”“关我什么事?”卓尔婷一身正气,“又不是跟我谈恋爱,我朋友比他小,叫声哥哥怎么啦?”“没有。”“你有他微信吗?”“他是哑巴,可能不太适合谈恋爱。”卓尔婷真服了她哥:“你好没礼貌。”“我只是在说客观条件,沟通都成问题,怎么谈?每天打字谈?”“没关系啊,喜欢就会为他去学手语。”“嗯嗯,手语真简单,一学就会……”卓望道摆烂糊弄,说一半卡壳了。手语确实不简单,因为他回了家也试图学过,但他的脑子光记方程式分子式就够头秃的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学了几天便放弃作罢。但是有一个人,从考试分数可以证明,智商并不凌驾于他之上,是个实打实的学渣,却莫名其妙学会了手语……而且还是认识安问后在半个月里突然学会的!《喜、欢、他、就、会、为、他、去、学、手、语》“卧槽?”卓望道傻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任延是在卓望道呆滞的目光中走进宴会厅的。崔榕和任五桥在后头还在持续拌嘴,一个说她昨晚上忙太晚所以今天才会起得晚了,一个怪对方沉迷撸猫误了出发时间,只有任延一脸冷淡地走在前面,似乎耻于跟父母为伍。他今天多少也穿了正经西服,崔榕非要他打领结,被他用生命威胁给拒了,最后系了条不太扎眼的领带。范儿还是足,这么亮的水晶灯都压不了他的气场,一走进来,跟鹤立鸡群似的显眼。安问站了一上午了,见到他,原本稍稍松懈的站姿又笔直了起来。“生日快乐,问问。”崔榕代为表达心意,递上一个大红包。任延忍不住很轻地哼笑了两声,凑安问耳边低声:“怎么过个生日被你后妈弄得像结婚?”安问能上哪儿说理去,听任延讲话的那半边耳朵热得慌。好在座次安排得好,让大人跟大人一桌,他们小孩儿跟小孩儿一桌,互不妨碍。安远成站起身叮叮当当敲酒杯,说了两句开场白,大意是安问能回到安家,是上天对他最大的眷顾与体恤,讲到动情处,说自己过去十年做了多少多少慈善,又求了多少神拜了多少佛,才算得偿所愿。安问笑得乖巧,叔伯长辈都夸他一点也没长歪,但绝口不问他为什么哑了。对于安家新回归的小少爷是个哑巴的消息,他们早就在私底下口耳相传过了,到了现场一碰面,只当是看不穿看不出,微微笑着维护体面。林茉莉和安养真一个劲夸他成绩好智商高,生怕旁人对这位被找回来的真少爷有什么怠慢。只是一些闲言碎语可以不当面说,却防不住不在背后说。一从洗手间出来,安问便听到走廊上两道由远及近的交谈声。“安远成那小儿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