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入。“whoops,”周朗阴阳怪气一声:“今天小问号怎么这么早?”“别是看我们延延生气了,特地请假打的电话吧。”裴正东在一旁起哄助攻。任延咳嗽两声,将自己的紧张欲盖弥彰。心跳快得厉害,他视线扫了一圈,众人乖乖闭嘴后,他接起电话。“喂。”一本正经的冷淡。安问确实是掐着点跟吴居中要了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喂……”他一下子被任延的冷淡打击到,呆滞了一秒才续上:“你回寝室啦?”“嗯。”任延闭着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要多高冷有多高冷。“你……还在生气吗?”安问打直球。“没有。”安问舔了下唇:“你别生气了,我又不是小雪人,被人搂一搂就融化了。”周朗就凑任延听筒边窃听呢,闻言做了个被击中的浮夸表情。一旁的其他主力都在“什么什么什么?”,周朗捂心口:“我又不是小雪人,被人搂一楼就融化了。”其他直男纷纷遭受暴击,碍于任延在场不能鬼叫,只能一个个双手握拳做仰天咆哮状,又是跺脚又是鼓掌的。任延眼刀扫过,转身进小客厅时,唇角却忍不住上勾着。“你觉得我是那个意思吗。”他抿了口气泡水,绷着姿态。“你是不是在无理取闹啊。”他不说,任延还不觉得,此刻一说,倒还真有点那个味道。“我不想有任何人触碰你。”“那你当小望是”任延:“狗也不行。”“萝卜。”任延:“……”安问:“……”“你回去上课吧,比赛要紧,我不重要。”安问思索了数秒,总觉得任延说反话的模样十分熟悉,但是不是倒错了性别……他浅浅的呼吸透过话筒传递到任延耳边,让他听了心软。安问沉默一会,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轻轻地问:“那我叫你一声老公,你可以不生气了吗?”任延一口气屏住。“可以吗?”安问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道,你可以试试。”任延轻描淡写地说,听上去兴趣不大。安问:“……老……”
好难启齿。
床上的称谓怎么能带到床下来,他才十八呢。任延静等着,知道他脸皮薄,这会儿也觉得勉强他没意思:“算了,我不生气了,你回去上课吧,我也要睡了。”“老公。”安问拢着手机话筒,左顾右盼做贼心虚,走廊上的风呜呜吹,四周鬼都没有。任延在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听到了这两个字,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喉结滚着,瞬时觉得更渴了。“没听清,太轻了。”他得寸进尺。纵使四周没人,安问脸和耳朵还是发烫得厉害,他靠上走廊墙壁,自暴自弃地叫:“老公,任延哥哥,任延老公。”
一本正经的、逐字逐句的语气,像在念学术名词。末了,他不太确定地问:“这样可以吗?”“可以,”任延在电话那端的声音冷若冰霜,但另有一层沙哑紧绷覆于其上,他眯了眯眼:“你把我叫硬了。”
三天后,安问从任五桥的口中得知了安远成住院的消息。内情如何,任五桥不方便说,便由安养真转告:“林林一意孤行拿掉了孩子,跟他提了离婚。”安问自己也还在住院,安远成那一椅子是实打实的全砸在了他背上,当天上了吴居中的车后就吐了血。是接吻时吐的。吴居中眼观鼻鼻观心,沉默地当一个敬业的司机,只是偶尔难免从后视镜里瞥一眼路况,便看到两人拥着接吻。他原本以为任延会是比较主动强势的一个,没想到现场是安问缠着他,两手揪着他的队服外套,吻得背过了身子,将任延压上了椅背。尤嫌不够,一腿跨坐了任延身上,纤细的腰线被任延的大手揉着。本田车内不大,被两人接吻的气息淹没。吴居中认真考虑将来写回忆录是否要把这一段写进去时,被任延的声音打断思绪。接吻不应该是这种充满甜腥的味道,傻子也察觉到不对了,他推开安问,目光紧锁着。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安问嘴角又逸出一丝血。任延的声音都变了,安问还笑,满不在乎地用手背揩掉。揩掉了又流,被他手背糊满唇瓣嘴角,像女孩子没涂好的口红。“哪里疼?告诉我,是哪里觉得疼?”任延的手在他身前失了章法,想为他确认伤处,又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浑身都疼。”安问说,一张嘴便哇的一声,吐了口鲜血在任延的队服前。里头那件篮球服被浸透了,7号成了染血的。吴居中根本不敢再耽误,限速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