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五桥:“那不是卓望道弟弟吗?他怎么这么坏?”安问点点头,表示深有同感。任五桥:“那你不应该原谅他,怎么这么轻易就原谅他了?”安问:「他好看,跟我认错,让我踩他球鞋,教我翻墙逃课。」任五桥哽住。安问看他的神情想笑,压住上翘的唇角,又打一行:「而且我小时候就喜欢他,去了福利院也天天想念他、等他。」任五桥:“……你说真的?”安问理所当然地点着头:「我每天的日记里都有他。」任五桥抚了下额:“他哪里值得你这么惦记。”安问:「他小时候保护我,我在福利院很害怕,想到任延就可以变勇敢。」任五桥忽然觉得心情有些许沉重,他都不好意思棒打鸳鸯了。安问:「任延很好,你见过他打球的样子吗?」任五桥对篮球这种需要团队协作(社交)的多人运动没有兴趣,因此从没去看过任延打球,每次都是崔榕和外公外婆去加油。见他摇头,安问遗憾地泄了气,「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看。」“买不到票的。”任五桥对联赛的火热程度有所耳闻,饭桌上也听岳父岳母聊起过。安问晃了下脑袋,调出微信界面。“你找黄牛抢票了?”安问点点头,咬着一侧唇角笑得很灵。任五桥难以置信:“这么碰巧吗?”安问:「不是啊,是给叔叔和我抢的,任延的票要留给阿姨和外公外婆不是么?」任五桥反应不过,面部表情也很迟滞了,安问:「叔叔看么?」任五桥妥协了:“也不是不行……看吧,去看。”安问:「他现在上课也很努力,晚上你来看我们写作业么?你可以偷偷的,不要被他发现。」任五桥:“我没这个空。”
“我操?”正是休息时间,学霸也是需要八卦投喂的,这个名字一出,立刻点燃了所有人的呼吸。“倒追成功了?”有人问。
安养真简直不敢相信安远成的强词夺理:“就因为当时你认为问问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丢弃他吗?他好歹在你眼前养了五年!是叫了你五年爸爸的!”“那你知道你妈妈怎么说?你妈妈说,要把安问带到穷乡僻壤没名没姓地过一辈子,你觉得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吗?一个正常的母亲,会说出这种疯子一样的话吗?”“那只是她的气话!”“那我信了,成全她,有错吗?”安养真哑口无言,一瞬间仿佛置身于什么巨大而荒诞的语境中无法自救。他的母亲,一贯的嘴硬、骄纵、任性,又在爱侣的反复背叛折磨中变得偏执轻浮。他跟她儿子、姐姐、身边所有人说,他的妻子是个疯子,是个不可理喻毫无贞洁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他的妻子在别人眼中,就真的成了这样的女人。安养真知道不是这样的。他永远会记得昨天那个男人说的话:“她改名叫张雅琪,因为我姓张,所以……本来也要给安问做假身份的,但是时间不够,等到了国外,我们就开始重新生活。房子,车子,一切产业都在过去一年置办好了,她想逃,早就想逃,是我放不下家里人。我们先送孩子到港口,再回去碰头拿假身份。没有想过会出车祸,那种地方车很少的,偏偏是一辆酒驾的货车……对不起,我本来想过带安问走,但是安问是你父亲的孩子,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来接他回去的。孩子留在父亲身边,一定比跟着我好。”在那个没有监控的乡间野路,在那种混乱的边陲,撞死了人的司机想要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一起撞死再逃逸。他躲了起来,躲了两天,登上了原定的去国外的船,用假的名字开始生活。直到两年前,他回国,才换回了真实姓名。“如果不是你一直怀疑问问是别人的种,她会受刺激,故意留一份假的鉴定报告给你吗?她没有遗弃问问,遗弃他、不要他们母子的,是你。”安养真木然地说:“给她收尸的是你,送她去火化的是你,你明知道她真名叫琚琴,你却将错就错,用张雅琪的假身份给她登记死亡信息,你连给她下葬都不乐意,骨灰就放在县城殡仪馆里,十三年。”安养真念经似的说,热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前已经没有焦距,也没有了光。“我懒得跟你说!”安远成不愿意看他流泪的脸,不耐烦地一挥手,继而剧烈咳嗽起来:“不要再跟我提这个荒唐淫.荡的女人!”砰!安养真一拳揍在了安远成的脸上:“把话收回去!把话收回去!”他挥出去的拳头发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