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一切绮念,帮他擦着湿漉漉的眼眶和睫毛:“你喝了酒,我也喝了酒,你想带我出来透气,所以我们就单独出来了。在电梯里接吻,被两个陌生人看到,进房间时是下午一点十七分,现在是晚上八点二十分,中间七个小时,……就跟你心里想的那样。”其实并非是不间断,而是翻来覆去地睡、翻来覆去地醒、不知疲倦地做。安问下意识扶住腰,好痛,感觉要断了……任延挑挑眉:“问过你了,你说不疼,还要。”安问蜷起腿,被过度开发的地方好像发炎了……不然怎么这么热……任延一手支着腮,似笑非笑看他悔不当初的神情:“也关心过了,你说喜欢,还要。”安问伸出双手,手腕上显而易见有掐痕,或者是什么东西束缚后留下的痕迹,他恼羞成怒地瞪向任延,任延勾了勾唇:“这个不赖账,确实是我干的,帮你吹吹?”安问赶紧藏好手,眉拧得很深,被吮得嫣红微肿的唇,此刻被他自己咬着。任延看他倔强恼怒可爱,忍不住亲他的唇角:“怎么办,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我觉得好亏。要是有一天你跟我翻脸不认,我岂不是被你又骗身又骗心。”安问不想告诉他自己其实模模糊糊记得点,免得他得寸进尺。他并非完全不清不楚,何况身体深处的记忆骗不了人。他习惯了接纳和快乐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遗忘,会反复提醒他记起、忆起。
运动了一下午的躯体饥肠辘辘,安问揉着肚子,任延接管过来,帮他揉着,边说:“我叫了酒店餐,应该很快会送到。”等餐的间隙起床洗漱。虽然被仔细地擦拭过,但安问浑身上下还是狼狈得厉害,房内那种气息浓重,他洗完澡出来,做贼心虚般地去开窗。腿太软了,赤脚也能在地毯上绊了一跤,脚趾头撞到凳脚,他坐在床尾凳上一边委屈呼呼一边眼泪汪汪。茶几上散乱着什么粉色的丝带和包装纸。是什么小女生送他的生日礼物吗?安问一愣。不是七个小时都在房间里……?为什么还有空跑下楼去,收别的女孩子给他的生日礼物?思绪一难过起来,他走向茶几的几步都忘了脚趾的疼了,心跳如鼓擂。会是什么了不得的、见不了光的礼物吗?这算不算窥探隐私?只是看一眼东西,应该不算吧,如果有贺卡的话,他保证不乱看。走近了才发现是个纸盒,在灯光下略有些反光。安问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万……艾……可?”是什么?药?任延生病了?安问心里一凛,是打篮球受伤了吗!盒子显然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安问抽出,蓝色的药片,锡箔已经破了,里面空了一颗。他抽出说明书,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研读起来。……妈的,壮阳药!任延冲完澡出来,就看到安问怒气冲冲地一手攥着药板儿,一手捏着说明书。任延:“……不是,你听我解释。”看到他慌,愤怒如潮水般消退了,安问鼻尖红红,抽了下气止住想哭的冲动,可怜巴巴地做着手语:“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身体?就算你不行,也不用吃药伪装,我又不会嘲笑你。”任延:“?”
wtf???一想到下午那七个小时是任延用药换来的,安问不禁悲从中来,伏在桌子上难受得心脏快爆炸。天啊,那都是任延为数不多、强行催动的生命力!?任延无语地扶了下额头:“你听好,这是卓尔婷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她包得很好,我不知道是什么,拆开后才知道是这个药。”安问抬起头,像非洲大草原上狐獴出洞,泪眼朦胧神情懵懂:“你骗我,你明明已经吃了一颗了。”“干。”任延大步走向他:“我那是好奇,所以拆了一颗出来看看,不是放桌子上哪去了?!”大理石茶几上只有粉色包装带,哪有蓝色药丸?安问清冷的面容上眼眶绯红,冷冷地看着任延演。“操我真放这儿了,就随手一放。”任延翻着桌上的东西,无语,“是不是掉了?肯定是掉下去了。”他弯下腰,在茶几附近的地毯地板上仔细看着。服务铃响,安问过去开门,任延坚持翻找。安问等他吃饭,任延让他先吃,誓要证明自己清白。安问吃海南鸡饭,咬着筷子,任延还在找。安问吃完饭,喝完汤,收拾好餐盘,任延还在找还在找。安问剥好橘子吃了两瓣,任延开始尝试掀开床底,但这是张温莎床,简言之,很重。安问坐在沙发上开始犯困打盹儿,头一点一点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