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一抬眼,发现后排已经抱上了。司机:“……”任延两手都抱着安问,一手在他颈后枕着,一手揽着他,将他圈进怀里,脑袋搭在安问肩膀上。安问沉沉哼了口气,翻了个白眼,手语都透着心虚:“你干吗……”任延紧了紧手臂,闻着他颈侧肌肤的味道:“等下吃饭你记得坐我身边。”虽然非礼勿视,但安问明显感受到前排司机师傅的心猿意马,一边双手扶着方向盘,一边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安问推着任延,脸都红了,任延不为所动,脱下队服罩他头上。队服宽大,有他的体温和香水味,安问闻到的瞬间心就空了一下,眼前光线昏暗下来,任延只手掰过他的下巴,很用力地吮了一下,继而将队服扯下了。前后不过两秒的功夫,看在司机眼里像是恶作剧,但安问呆了,脑袋都热热沉沉的不清醒。队服下滑,刚好遮住了两人交握的手。过了会儿,耳边传来沉稳绵长的呼吸声,任延竟然睡着了。安问侧过脸去垂眸看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很淡。这么桀骜的人睡起来却是乖的,他睡得松弛,安问却是僵着一动也不敢动,怕自己的轻举妄动将他吵醒。卓望道迟迟没等到任延的回信,问安问是不是跟他待在一块儿,安问举起手机,偷拍了张他睡着的侧颜,给卓望道发过去了。卓望道愤懑地说:「干!」照片太好,安问点了保存,怕之后照片太多被淹了,又点了下面的小心心,收藏了起来。快到酒店时任延自觉醒了,他像是那种不需要闹钟的人,即使睡着,身体里也走着钟表。醒来时还有点懵,没那么快清醒,嗅到安问的呼吸,先凑上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怎么不推开我?”安问被他枕了一路,手臂都麻了,但由于前排司机目光太过震惊,……他现在整个人都麻了。麻麻愣愣地下了车,任延还牵着他的手,一扭头,发现篮球队几个首发都在酒店大门外的吸烟区聚众吸烟。他们个个身披队服人高马大,瞧着就凶神恶煞不好惹,只不过,两拨人一碰面,等看到他们心目中的灵魂人物牵着安问的手,这凶神恶煞的五个人也麻了,烟也掉了。七个人面面相觑,麻到了一块儿。两人条件反射地一松手,任延手抵着唇咳嗽了一声。周朗:“哦,感冒了是吧,太虚弱得牵着手走,理解理解。”裴正东:“带病打比赛,感动感动。”齐群山:“再牵会儿,宝贝宝贝。”郭沛:“多牵牵好得快,合理合理。”楚天辰:“真行。”任延重又牵住安问的手,不论他怎么想挣脱,他都按得很紧,勾着唇玩世不恭地警告:“别说出去。”五个人都望天望地,掸着烟灰。周朗想起来:“我说那天训练赛跟疯了似的呢,原来是孔雀开屏。”裴正东也想起来:“我说比赛时一个劲往哪看呢,原来是看老婆。”楚天辰隔着距离和大太阳端详了会儿安问的脸色:“没关系的,以后他要是欺负你,我们帮你揍他。”任延:“说够了没有?”五个人齐刷刷弯腰鞠躬:“嫂子好。”安问:“…………”
不如把他从地球扔出去!六十八 队友十几个,除了抽烟的,剩下的都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任延跟首发们一起走进酒店旋转门,礼宾在门边迎着,任延让他领周朗裴正东他们先去包厢。“你干吗?”任延不避讳:“开两间房。”几个人都默了一下,继而爆发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任延斜了裴正东一眼:“你脸红什么?”“干,”裴正东闭起眼睛:“老子替你脸红!”“喝起来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吗?”任延面无表情。“好好好,你说得对你说得对!”周朗鼓鼓掌:“去吧去吧去吧,多开几间,啊。”等他们人都走远了,安问脸上的红都还没消退。好丢脸,他根本没做好出柜的准备,没想到却直接被这么多人当场撞破。酒店大堂人来人往,保不齐就有什么迟一步的队友路过,任延也不敢明目张胆牵安问的手,只跟他走得很近,垂眸端详他的脸色:“是不是不高兴了?”安问摇摇头:“只是有点不习惯。”“他们不会乱说的。”“他们不会排挤你吗?”任延读懂他的手语,愣了一下,见安问神色认真,才知道他真的如此想。“不会。”任延揉了揉他的头发,“担心我?”开房需要身份证和人脸识别,任延抽出身份证,想了想,又要了安问的身份证,让前台给开两间。等操作的功夫,他回眸安抚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