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还是不敢置信,与魏星澜对视一眼。“你们很强,但还不够,他的实力,已经不仅仅是省级。”杨勋平静地说:“过去一年,他进步了太多,值得我们这么对待。从下半场一开始,我要你们打乱他的节奏,最好逼他发火,必要时……战术犯规挡下也在所不惜!”最后一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是蓦地一震。观众席外走廊。红色自动贩卖机掉出可乐,穿黑色卫衣的男人俯身捡起,回首时,与对面之人不期而遇。“哟,卢队长。”他微微一笑,单手起开拉环,仰脖灌了一口:“怎么,你也来抢人?是魏星澜,还是任延?”“池泽洋,”对方亦回以微笑:“CUBA总冠军奖杯,你什么时候才抢回去?”崔榕:“你们坐那儿呢?我看看能不能换个座位。这样我们可以互通有无。”屏幕上放了两朵烟花,安问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拍一拍是这状态。不考上清北不改名:「嘶,任延是吧,他有毛病吧!」
他好酸啊!卓望道平复心情,怀着诚挚祝福的心意给任延编辑微信:「兄弟,我给你送了个小小的礼物哈,昨晚上趁你没注意,放你队服口袋里了,祝你快乐!」任延正要放下手机出更衣室,见了这一条,眉心蹙起。队服口袋……他摸了摸,没有。那他昨天穿的是安问身上那件?安问把手机揣进口袋,这回下意识便揣进了任延给他的队服口袋里。运动服宽松,口袋也做得深,原来里面放了东西,他一直没察觉到。安问摸到,是……哑光质地,滑滑的,手感不错,不大,……像什么……鸽子蛋?到底什么玩意儿?怎么还有根线呢?安问皱着眉,表情懵懂着,将东西掏了出来。紫色的……充电使用的……蛋?成长于十八线小镇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哑巴,反应了三秒才猛然意识到是什么任延,流氓!六十七
再怎么嚣张,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任延也不可能把整个中场休息都拿来玩手机,何况谭岗的脸色也快要吃人了。他最后给安问留的一句话是:「更衣室见。」安问放下手机,目光不舍得从省实教练区离开,见任延安静听教练训话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两手撑在蓝色塑料座椅两侧,脚尖也跟着点着,像小孩子玩踩水,是肉眼可见的好心情。这种小情侣间的小秘密小互动,任五桥这么敏锐,想忽视都难。实在是没眼看,任五桥解决方式很简单闭上眼。崔榕到处搜寻不到跟任延发微信的可疑人员,探着身子隔过任五桥,问安问:“延延给你发微信了吗?”她一记直球打得安问措手不及,都愣了,脸上表情也来不及收拾,只是微红着脸,本能地摇了下头。任五桥心里叹气,睁开眼:“问问,能不能帮我去买瓶水?”崔榕:“你自己没长腿吗,怎么好意思呢?”任五桥:“人多。”安问巴不得,赶紧站起身,用手语回着说:“我去,很快回来。”他一路小跑出通道了,才长舒了一口气,心里七上八下地紊乱着。总觉得榕榕阿姨今天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待会儿离场了还怎么去捡那颗蛋呢?最近的自动贩卖机应该就在前面,安问凭记忆找着,冷不丁看到刚刚那个黑色卫衣和另一人不近不远地站着。“路队长是觉得奖杯拿着烫手么?”池泽洋懒懒地问,将喝完了的可乐罐捏扁,随手但精准地扔进了垃圾桶里。他们两个并肩站着,高得像两堵墙,安问瞬间就不想过去了,他只有176,虽然不矮,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踌躇的这会儿功夫,池泽洋的目光已经越过他的毕生之敌、被人把名字放一起都嫌晦气的路西城,看到了安问。“哟,小不点儿,”池泽洋叫他,语气不正经:“来找我啊?”安问:“……”
这个人是否有点太自来熟。安问不理他,他也不尴尬,笑了笑,侧身让过自动贩卖机的电子面板,一边看着他操作,一边问:“哎,第二节结束时,十二中有没有上一盯四联?”安问眸色很认真地挑着水,边摇了摇头,当作回答了他的问题。“你知道一盯四联是什么意思吗?”安问又摇了摇头,没有侧目。屏幕跳出付款二维码,他扫码付款。“那你怎么知道没上?”池泽洋饶有兴致地逗他。三瓶纯净水哐当两声滚了下来,安问俯身捡起,一瓶挨一瓶在怀里抱着,最后面无表情地瞪着他,用坚定明确的唇形说:“走、开。“这个池泽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