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8 / 27)

想到去满足自己。他所有的精力都由篮球和训练填满,身体达到一定消耗后,自然就不会被荷尔蒙绑架。卓望道常常因为他的格格不入而骂他变态,他也不抽烟,不喝酒,对自己唯一的纵容大概就是打游戏。因为没怎么干过这种事情,这样瞬间的释放让任延怔愣。心脏几乎紧缩发疼,任延从没想过这件事竟然会这么爽,爽到他眼前被白光占满。花洒的声音淹没了所有的喘息。任延缓缓掀开眼皮,过深的瞳色过了会儿才恢复清明。他刚刚什么也没想,只是单纯想着安问那只纤瘦、白皙、手指修长的手。发泄过的身体很快入睡,睡得沉了,第二天被身边激烈动静吵醒时,脑袋还疼着,以为是做梦。阳光晒着眼皮晃悠,任延皱着眉忍了会儿,睁开眼睛时,正看到安问蹑手蹑脚小偷似的到处找衣服。睡衣是套上了,睡裤也扒拉了出来,安问在地毯上单腿支着,正手忙脚乱地套着裤筒。为什么打结了啊?两道眉毛拧紧,昨天怎么脱的?为什么不像平时一样好好地抖开、柔顺地在床尾凳上叠好,或者在椅背上搭好?为什么是乱七八糟地丢在地上,看上去很急着脱掉一样?最要死的是,为什么是跟任延睡一起的啊!而且谁都没穿衣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任延目光静静沉沉地看了他一会儿,掀开被子下床,习惯性地咳了两声后,他勾了勾唇,问:“你不会真忘了吧。”安问身体一僵,被裤筒绊倒,表演了十几秒东倒西歪的金鸡独立后,一屁股摔坐在椅子上。他半张着唇,看着任延按开即热饮水机,注水声在清晨的静谧中响起,任延的嗓音透着刚醒的紧绷:“还记得多少。”语气听着很自然,但黑色额发下的眼眸却掩在暗淡的晨曦中。?迟迟没听到回答,他喝了口温水润过嗓子,问:“怎么不说话?”

转过身去,发现安问已经穿戴整齐,整个人却都浸着委屈,就连手语也软绵绵的失去兴致:“你都不看我,我怎么跟你说话?”任延怔了一下,敛眉垂目:“对不起,忘了。”“忘了?”安问愣住,想起昨天那瓶白桃气泡鸡尾酒,明白过来:“我又跟你说话了?”“嗯。”“那我……跟你干什么了?”安问手指在太阳穴边转着,表达疑问:“你会不会不习惯看手语了?”任延自始至终都深沉地注视着他,想要看穿他到底是伪装,还是真的忘得如此自然干净。任延嗓音沙哑得厉害,应该是发炎了,烧到是退了些,简单洗漱后用额温枪测了一下,三十六点九,稍稍有一点高,四舍五入就是痊愈了。任延面无表情地将额温清零,换上校服打上领带,在手机上下了门口麦当劳的早餐订单。安问也已经背上了书包,打着手语:“怎么去学校?打车吗?”任延的车昨天没骑回来,但崔榕和任五桥的车都在地库停着,任延在玄关上翻出钥匙,对安问亮了一下:“开车走。”安问点点头。两个人似乎和昨天没什么不同,但分明又处处透着尴尬。他鼓起勇气,拉了拉任延的袖子:“体验结束了吗?”连这也忘了。任延停顿了一下,没马上开口。他懒得说,否则显得自己好像又趁他喝醉占他便宜。“结束了。”他随口说,在穿鞋凳上坐下,系着鞋带。安问一直在等他抬眼看一看自己,这样他才好跟他说话。但任延今天的球鞋似乎很难穿,半天才穿好,在地上蹬了蹬后,便抄起钥匙压下门锁:“电梯口等你。”自始至终都没看安问一眼,仿佛忘了。安问蹭进帆布鞋,懒得用鞋撑,蹲下身用手指勾起鞋跟,因为太紧了,穿好后手指痛得发麻。十指连心,他的心也跟着发麻地难受。出门早,远比这楼里不必上班打卡的富贵闲人们更早,因而电梯不必等。任延在电梯里等着,安问锁上门,抬眸看到电梯口空无一人,心里的恐慌像电梯一样带着他往下坠。下意识地跑了起来,脚步声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和空荡而华丽的走廊上回响。跑到电梯口,电梯刚好因为太久没关而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安问喘着气,看到任延的一刹那愣了一下,继而眉目舒展,扬唇笑了起来。任延半抬了下唇,将目光从他脸上瞥开:“不用这么急,不会迟到。”三十三层的高空电梯运转极快,在极速下降中,耳边响起蜂鸣。安问两手攥着书包带子。以往不觉得,因为任延总是跟他说话,所有话题的延续都进行得水到渠成,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