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6 / 13)

沙的,带着一点久未开嗓的沙哑,但很甜,甜得撩人。明明应该立刻喊醒安问问他为什么梦里可以说话,但任延不能,因为他可耻地硬了。少年人的热血总是失控,他的身体不由自己的意志做主,而被安问短短的“任延”两个字牵动。气血翻涌的感觉并不好受,任延紧闭上眼,调整了下两腿姿势,运动长裤的布料摩擦,带来最直接最微小的刺激。他深深地呼吸,喉结咽动,反应过来时,手几乎像有了自主意识,已经滑向了安问的腰臀。“草。”任延松开手看着掌心,低骂了一句,像在骂一个不受大脑控制的不争气的零部件,“谁让你乱摸的?”连番的动静,睡得再死的人也该被吵醒了。安问迷迷糊糊地想着“谁乱摸了?”,不合时宜地睁开眼睛又刷地闭上了。救命!他幻觉了?还是他做了什么该死的梦?这种梦是可以大白天做的吗?他有罪,他都没有资格晒太阳了!他怎么能梦到任延……眼皮悄悄地掀开了一道微缝,心里一紧,又赶紧闭上了。确认了,他的确梦到了不该梦到的脏画面!身体僵硬到了不自然的状态,但任延比他更僵硬,因此一时之间竟然没觉得不对劲。他复又垂眸看向安问,撑在地上的左手五指紧紧蜷着,留下暴露内心煎熬的指印,一息之后,他像是放弃了挣扎,闭着眼深深地呼吸之后,他抚住安问的侧脸,轻轻地亲了上去。想着的是一触即分,唇却压着安问的唇瓣停留了两秒,直到那股温热和柔软刻入心底。……不是做梦?

安问紧闭的眼不住颤抖,呼吸也暂停住。任延的气息、体温,扶住他脸的手,肌肤相触的触感,呼吸里的温度和独属于任延的味道,都鲜明得近在咫尺。任延……亲他?任延为什么要亲他?而且还是在有生理反应的情况下。小时候亲过任延。因为电视里都是那样演的,虽然保姆阿姨不让他看,一演到亲亲,就捂他眼睛,但安问还是无师自通,从阿姨宽大粗糙的指缝中头看了个一干二净。哼,不要以为四岁的小朋友就是小白痴!任延把眼睛闭上,不耐烦:“怕你没刷牙!”叭唧。

嘴唇上被印上一个带有糖果香气甜味的亲亲。任延涨红了脸,猛地推开安问:“谁让你亲我嘴了?”

他只打算勉为其难地让他沾一下侧脸!安问被他推得后跌一步,啪嗒一屁股墩摔坐在滑梯沙坑里,糖果往嘴里一骨碌,糯糯的牙齿咬到舌尖傻呆呆地愣了一秒。

“哇唔”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那一天,任延从傍晚哄到天黑,还没把人哄好。回忆随着海风柔荡,明明是摔得可疼的记忆,却在十几年后的这个午后变得带有糖果香气。安问心想,那时候亲你你不要,还推我,现在又来偷亲我。哼。·回程的路上怪怪的。安问脚伤不严重,想自己走,任延不让,一路背着他顺着草坡下山,直到要进入陡峭的林间,他才把人放了下来。他体力好,背着一个一米七六的少年也不觉得吃力,安问两手勾着他的脖子,侧过脸去,鼻尖抵着任延的脖子。很痒。“别闹。”任延命令他,偏了偏头想躲开。安问一边用鼻尖恶作剧地追着他蹭着他,一边在他眼前打着孩子气地手语:“就许你闻我,不许我闻你?”任延反复深呼吸,试图跟他讲道理:“睡醒一觉你就不怕我变态了?不是要跟我保持距离吗?”安问的手语斩钉截铁:“不保持。”任延站停,“我喜欢男的这件事,不是让你很失望吗?”“你考不进A班更让我失望。”任延失笑了一声,托着他的屁股将人往上抬了抬:“抱好,别往下滑。”安问肩上还背着书包呢,觉得真是沉得要死,问:“怎么书包这么沉啊?”任延想起来:“一把泡泡枪,一把太阳伞,两罐啤酒……忘了喝了。”安问嫌沉,任延便把他放下,两人就地席地而坐,决定把啤酒喝光。“你以前喝过酒么?”任延起开拉环,却没有马上递给他。安问听着气泡泛起的细小声音,闻着啤酒花的香味,舔了舔嘴巴,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到底喝没喝过?”安问郑重地点头,伸长手去抢:“渴了。”只是区区一罐啤酒应该没关系吧?没有人酒量会差到这种地步的,只听养真哥哥说思源路上叶家唯一的小少爷酒量差,几乎是沾酒就倒,因此什么宴会都从没人敢给他敬酒。这种一杯倒的人,一条思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