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0 / 13)

来帮问问搬家。」任延挺认真地回:「上学路远,他睡不醒。」崔榕心里欣慰一下,心想任延总算开始学会关心人照顾人。·节后的早自习注定是属于补作业的,小组长到处催交作业,作为学渣班,十五班发挥稳定,果然每张课桌上都在生死时速抄答案,整个教室人仰马翻。生物课代表周毅然搜罗了一圈放水了一圈,到了任延这儿,自动止住脚步折返了。众所周知,任延不写作业,尤其不写生物和化学,他可不想自讨没趣吃一嘴闭门羹。周毅然拉开椅子坐下,在本子上登记没交作业的名单,第一个就是任延没办法,都写出惯性了。只是“延”字刚写了一半,桌角被放下一本习题册,跟别人的比起来都要新很多。一只指骨分明而修长的手,在封面上轻压着点了一下:“交了。”周毅然笔尖停顿,茫然地抬起头来,哽住。半晌:“啊?”任延表情很淡:“我说我交了。”周毅然:“!”诚惶诚恐地翻开封皮看了一眼,真的写着任延的名字!“好的好的好的……”他点点头,赶紧把名单上任延的名字划掉涂黑。等人走远了,看着他的背影,周毅然内心忽然升腾起一股奇怪的受宠若惊。任延……写生物作业了?不会是演的吧?课代表偷偷翻了翻他的作业本,前面崭新得能挂咸鱼九九成新,翻到十一要写的那几页,“我去,真写了啊……”“死了死了死了,化学来不及了……”严诗雨一边哭一边奋笔疾书:“都忘了抄不到安问的作业了呜……”她身旁的课桌空着,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像是没人坐过。任延回到座位,在微信里看到安问问他:「作业都交了吗?」任延回了个「嗯」,安问像夸小朋友,「好棒」。任延忍不住失笑了一声,「别招我」。安问那边偃旗息鼓了,估计在脸红。早自习快结束,钱一番进来调整座位。任延月考进步,加上安问去了A班,钱一番大发慈悲,让任延回了教室后排。任延抱着书,单独一个人坐,前面是学习委员时习之,人如其名,成绩不算特好,但均衡,尤其学习态度好,每堂课的笔记都抄得整整洁洁的。离上课还有一阵子,时习之本来在眉飞色舞讲假期在海边玩摩托艇,冷不丁肩膀被任延点了下。时习之跟他不熟,新同桌林松松是熟的,紧张而狗腿地问:“怎么了延哥?是不是吵你睡觉了?我们轻点儿?”任延:“你的化学课堂笔记,能借我抄一下吗?”时习之:“啊……???”任延:“现在不方便?那等你方便……”“方便方便方便!”时习之点头如捣蒜,从桌肚里扒拉出化学笔记本,哗啦啦翻着页,声音都有点紧张发抖:“那个……我们现在学到……”任延很浅地勾了下唇:“我知道。”学习委员没话了,任延戴上度数不高的银框眼镜,低下头去认真抄着笔记,时习之跟林松松面面相觑,彼此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一个:“卧槽?”·节后假期综合症泛滥,刚到第二节课教室里就已经昏昏欲睡,刚好还是钱一番的数学课。钱一番快把黑板拍烂,也叫不醒台下头一点一点的学渣们。心里不爽就想找人出气,钱一番把粉笔习惯性地一折,在黑板上点了点,习惯性脱口而出道:“任延!上课不好好”话说一半,哽住了,发现任延戴着眼镜听得认真,手里拿着笔,面前摊着课本和笔记本,目光清明。在教室后排一众看小说打瞌睡传纸条的男生中,简直清新脱俗鹤立鸡群。全班同学都看着钱一番,钱一番卡了半天壳:“……这道题你上来写一下!”按正常规律,任延会连起身都懒得起身,十分理所当然地说:“不会。”但是今天注定是个诡异的日子,因为任延,起身了……从教室第八排到第一排,所有人纷纷张嘴瞪眼行注目礼,眼看着任延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想了想,开始写解题步骤。他数学不差,何况还认真听讲了,解了三分钟得出满分答案,任延把粉笔往黑板槽一扔,转身下台阶,留下钱一番在台上一脸绿。他身高腿长,换上了秋季校服的衬衣黑裤,胸前斜条纹领带随着脚步而飘了一下,英挺面容上薄唇自然轻抿,配上鼻梁上架着的金框眼镜,帅得像另一个次元的生物。所以女生心里都不约而同地掠过了一个模糊的念头:任延认真学习起来……好像帅得要命。下了课是大课间,刚好是周一,按例是国旗下讲话。从五楼到大操场,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