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分明有机会堵死我的?后路,却没?下狠手,我撤退时也没?派人?追杀。”摄政王看起来胸有成竹,这?种定力很是难得,沈翊头一次见?。
永平侯轻吸了口气,“他故意放殿下离开?这?倒是奇了。”
沈翊狭长的?眼眸微眯,也想不?通,按理来说,要是今日摄政王杀了他,那便会大大挫伤大周将士的?信心。
摄政王却饶过了他?是无意还是有意为之?
永平侯:“罢了,还是先用饭,再来商议后续的?安排。”
沈翊披上外衣,遮住了受伤的?胳膊,“侯爷,这?次虽然险些中招,却也不?是一无所获,我大约能确定楚军粮草存放的?位置。”
“果真?”永平侯眼冒精光,“那可派遣一支先锋军试探一二。”
“不?,”沈翊摇头,“我打算自己去,以免打草惊蛇。”
永平侯:“这?太危险了,殿下有伤在身,又和?摄政王打过照面,只?怕没?这?么容易得手。”
沈翊做下的?决定很难更?改,“侯爷不?必忧虑,小伤而已,先用晚膳,稍后再议。”
*
洛城,摄政王府别院。
摄政王低头擦拭着剑身,这?剑今日沾了血,他已擦过好几?遍,寒光闪闪,不?见?丝毫血色。
“王爷,用晚膳了。”余重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的?小厮提着食盒,将菜肴一一摆在桌上。
小厮退下后,摄政王才悠闲起身,把剑递给了余重。
余重双手捧着剑,将其收入鞘中,“王爷,您今日分明可以杀了周国太子,为何手下留情?”
摄政王在桌前坐下,轻飘飘说了个理由:“他身上的?香囊绣了兰花。”
余重:“……”
“王爷,那是因为他的?太子妃喜爱兰花,您也这?太宽容了。”余重知道王爷对“兰花”到了痴迷的?程度,不?仅摄政王府种满了各色兰花,就是别院也种的?兰花,可面对敌人?,竟也能手软?
“他身上的?气味让本王觉得熟悉,”这?才是摄政王手下留情的?真正原因,“虽然很淡,但确实是从前我在王妃身上闻到的?兰花香。”
“怎么可能?”余重大惊,“难道……这?不?可能,他的?确是顺安帝的?儿子,况且年岁也不?对等。”
摄政王垂眸,望着眼前碗碟上描绘的?蝶戏兰花纹路出神,“年岁是对不?上,可气味也是真的?,那种幽淡的?香气,本王从未在旁人?身上闻到过。”
余重知道这?是摄政王的?心病,即刻表示:“可要属下去查一查?或许是他身上的?香囊巧合也未可知。”
“查自然要查,但把人?弄到跟前问清楚岂不?是更?方便。”找了这?么多年,摄政王好似终于窥见?了一丝曙光,语气略有些急切。
余重面露苦恼:“这?怕是有些艰难。”
到底是一国储君,又不?是阿猫阿狗,哪能说抓就抓。
“再等等,会有人?把消息递来,吩咐下去,沈翊此人?,本王要活的?。”即便两国交战,可没?谁比她更?重要,他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过第二次。
“是,属下明白!”余重知道王妃在王爷心中的?份量,苦苦寻找了几?十年,要不?是王妃,王爷也不?会从清闲的?景王到如今独掌大权的?摄政王。
他倒是希望是真的?,也好宽慰王爷些许。
不?过几?日,果真又有消息传来,余重觉得这?个消息来的?太及时,有些狐疑。
摄政王瞥了眼,将信笺烧毁,“是真是假,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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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太阳毒辣,闻姝没?出门,在府里算账,算她的?嫁妆,罗管家说柳夫人?求见?,她愣了会才反应过来这?个柳夫人?是柳贵妃的?母亲。
自从魏皇后被?废,宫里便是柳贵妃最为尊贵,听说顺安帝把后宫大权交给了她,柳家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