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才被我罚了的江夫人,江夫人看?着不像有这个胆子,闻妍的可能性?更大。”
闻姝后知后觉,“不对,这是我和四?哥共同的厢房,难道是有人想害四?哥?”
闻姝快步走到门口,推开门,“竹夏,你去喊王爷过来,竹秋,你去问?问?附近的禁卫,一个时辰内,有谁往这边来过,一一问?清楚。”
为了护卫顺安帝,处处都是禁卫,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竹夏竹秋领命去了,闻姝心有余悸,喝了盏热茶,才稍微压下一些后怕,幸好是和兰嬷嬷一块进来的,要是方才是竹夏过去,怕是凶多吉少?。
“姑娘先更衣吧,一会还有的忙。”兰嬷嬷从箱笼里?取出干净衣裳。
闻姝原本?就裙摆脏了些,现下后背出了冷汗,还真要更衣了,进入屏风后,换了身衣裳,她的目光落在盆架下,那地方背光,不容易注意到,要是不仔细看?,走近了都不晓得。
“发生何事了?”沈翊脚步匆忙地进了屋。
闻姝换好衣裳从屏风后出来,走到沈翊身边,手搭在他?胳膊上,“四?哥,有人在房内做了手脚。”
兰嬷嬷拿出蛇床草与沈翊解释了一番。
沈翊眸光陡然变得森寒,拉着闻姝上下打?量,“可有伤着?”
“我没事,那蛇被吓跑了,”闻姝隐瞒了驱蛇那一段,“只是这蛇床草不知是谁放进来的。”
沈翊对外喊了句,“凌盛!”
凌盛听出沈翊的声?音不对,连忙进来,“主子。”
沈翊吩咐着:“去询问?周围的禁卫,看?上午有谁经过这边。”
“我已?叫竹秋去询问?,你去看?竹秋可有收获,着重打?听魏家?和闻家?人,勿要打?草惊蛇。”闻姝忙加了句。
“是,属下这就去。”凌盛拱手离去。
“你先坐会,吓着了吗?早知方才我便同你回来。”沈翊摁着闻姝坐了下来,捂着她发凉的手。
闻姝摇摇头,“是有些吓着,不过还好无事。”
“想必不会是瑞王,此次寒山寺之行,皇上交给了瑞王筹办,要是出了事,他?难辞其咎。”沈翊愁眉紧锁,在心里?头思忖会是谁干的。
闻姝便把罚了江夫人之事告知,“不知是不是她。”
“我看?她没这个胆子。”沈翊揉捏着闻姝的手,想让她热一点。
两?人这般猜来猜去,也没得出个结果,好在竹秋凌盛办事利索,很快就带着消息回来了,“这离庭院近,一个时辰内经过的人不少?,不过大多都和王爷王妃无甚关联,唯独王妃的五姐江家?少?夫人身边的丫鬟香果经过此处,但是不是她无人瞧见。”
前边还有人守着,后边的禁卫松一些,只看?见人经过,没见着人做手脚。
“闻婉的人?”闻姝抿着唇角,“我没和她计较过去的事,她反倒找上门来,去悄悄地把香果找来,要真是她做的,吓唬一番就能说漏嘴。”
香果跟在闻婉身边,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经不住吓,一被凌盛提到跟前,看?着闪着寒光的刀身,什么都招了,膝行到闻姝跟前,抓着闻姝的裙摆,哭道:“七姑娘饶命,奴婢是被逼的,是五姑娘逼我这样做的。”
她喊闻姝七姑娘,是想闻姝惦记着侯府的旧情?,可却越发让闻姝想起过去闻婉是怎么欺负自己的,脸色更加难看?。
沈翊一脚踹在香果胸口,直把她踢到了门口,“谋害亲王,罪当处斩,押下去关起来。”
“咳咳……王爷饶命啊……”香果哭得涕泗横流,被一脚踢得呕出血来,却不敢擦,急急忙忙跪着磕头,把额头磕破了,“王妃饶命,奴婢是被逼的,五姑娘说要把奴婢卖到窑子去,奴婢才不得不为她办事,求王妃饶我一命!”
香果自然晓得谋害闻姝是大罪,万万不敢做,可闻婉就只有她一个心腹,香果不做,难道让闻婉自己做吗?所?以用卖身契相威胁,说要卖她到下等窑子,那地方千人枕万人骑,连畜生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