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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拟定了赈灾的计划。

齐重渊与殷知晦,同上次一样,随着沈士成一起领了差使。枢密使崔撵,皇城司秦谅等朝臣,一道定下了各自的差使。

以工代赈,调动京畿营的兵丁清理道路,皇城司掌管的宫门,十二时辰开放。

至于京城粮食的价钱,虽无明确指示,却并不干涉。

因为,张府尹领了旨意,准备开始审案,还百姓一个公道。

齐重渊与殷知晦一道离开政事堂,他望着灰扑扑的天,呵呵道:“这次真是顺当,难得。”

京城京畿乱起来,朝臣们的家都在京城,他们也会受影响。关乎到自己的安危,肯定会赶紧平息事态,殷知晦并不以为奇。

两人边走边说着接下来的安排,齐重渊随着殷知晦到了户部,蔺先生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断探头朝外看,见到他们走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前。

齐重渊心情好,笑问道:“又出什么岔子了?”

蔺先生忙说了丰裕行铺子发生的事情,齐重渊先前不在,不知蔺先生先前已经进了一次宫,向殷知晦回禀过文素素的安排。

听到愤怒的百姓将闹事的人打得死伤无数,还闹到了府衙去,齐重渊直听得目瞪口呆,接着抚掌大笑道:“好!老大老三尽使些肮脏手段,这次总算是老天开眼,没让他们得逞!上次江南道的事情,老大连皮毛都没伤着,只死了个徐氏的娘子而已。哼,张府尹滑头得很,天天怕得罪人。我得亲自去盯着,要是他不好生审理案子,休怪我不客气了!”

世上哪有那般多的天理昭昭,天理昭昭都在戏文里。

殷知晦顾不得感慨文素素的聪慧,见齐重渊一甩衣袖要出门,连忙叫住了他,道:“王爷,既然圣上已经下了旨意,张府尹会好生审理,王爷这个时候,不宜再露面。否则,王爷就是落井下石,不顾念兄弟之情了。”

齐重渊冷声道:“我不顾念兄弟之情,他们何时顾念了。罢了罢了,看在阿爹的面子上,我就暂且放他们一马。”

殷知晦沉默了瞬,道:“王爷,我们且先去丰裕行瞧瞧,还有常平仓那边要亲自盯着。事情多得很,可别耽搁了。”

齐重渊在椅子里坐了下来,心情极为愉悦,翘着二郎腿晃动着,笑道:“文氏还真是有点小聪明,知道利用民意。只薛氏太笨了些,这般简单的法子都想不到。我看她就是太蠢,王府被她管得一团乱,王府的铺子庄子,收成惨淡。待我回去之后,干脆将王府的铺子庄子,都交到文氏手上,让她去打理。”

殷知晦理着文书,想要说些什么,终是没做声。

文素素不喜人替她做主,她接不接这个摊子,该由她自行决定。

殷知晦相信她,要是她不愿意接,齐重渊肯定交不过去。

*

齐重治回到秦王府,急匆匆径直到了秦王妃住的菡萏院。

随嬷嬷立在软塌钱前,正在向秦王妃细说外面的消息,“当场打死了五个,估计还有六七个活不了,其余的都被押到了府衙。闹事的人一送走,丰裕行的铺子就半开着,没再卖粮食,也没再关张。”

秦王妃听得圆润红润的脸庞,渐渐变得苍白,眼里寒意直冒,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深深嵌进了大红缂丝里,飞扬的眉毛像是要飞了出去,从齿缝中挤出了一句话:“蠢,蠢不可及!”

随嬷嬷忧心忡忡地道:“王妃,小的担忧此事与十爷脱不了干系。十爷与王爷走得近,一向以王爷马首是瞻,这件事,摆明了就是针对周王府。先前王爷同王妃提及过,王妃不同意,王爷他似乎不大高兴。小的琢磨着,敢去丰裕行闹事的,除了王爷与福王,就没别人了。十爷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小的就怕这件事,与十爷有关。”

徐十爷是秦王妃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跟在徐志箴身边长大,深肖其父,性情一脉相承,志大才疏。偏生他自视甚高,心心念念想要做出一番大事。

阿娘管不住徐十爷,苦苦哀求她,不求他有出息,只求他能平安活着到老就行。他到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