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座别墅就是。
许小真一口气跑上去,几乎丢了半条命,他要赶在周延被开除之前,求陈奕松放过他。
天此刻开始落雨,砸在他身上,雪白的衬衫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蓬起的头发软趴趴贴着额头,愈发显得阴郁了。
“你是谁?”佣人看到他有几分嫌弃。
许小真急切抱住大门的栏杆呼喊:“我叫许小真,是陈奕松的同学,我……我有事情求他,求你帮我通传一声可以吗?拜托。”
他说着,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零钱,塞进对方手中。
佣人看了看手中的零钱,有点儿看不上,却还是撇撇嘴收了,转身进去。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有人出来,不过不是刚才那个,他行色匆匆,驼着腰弯着背,几个身着执事制服的男人打开门,迎许小真进去。
雨已经下得很大,豆子一样从天空中滚下来,许小真被淋成落汤鸡,瑟缩一团。
门前的檐廊下,陈奕松额头用纱布绕了好几圈,还是一身漆黑,脸色愈发病态苍白,佣人在身后为他撑伞,睥睨着台阶下瑟瑟发抖的许小真。
他抱着肩,肩上批了件黑色风衣,凝视了他一会儿,淡淡道:“求情的话先跪两个小时再说,看我心情。”
陈奕松以为许小真会挣扎一下,却见他扑通一声就跪在雨里了:“求你,别开除周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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