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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设防。等他反应过来时,对方滚烫的掌心正垫在自己的脑后。

那温度让他挣扎了一下,但身后无路可退。

卫陵洲欺身上来,与他呼吸相融,唇齿相交的触感带去一阵酥麻,刹那间他们回到了许多年前,隐秘而无人知晓的亲密时刻。

将燃尽的烟尾自宋连旌手中滑落,毫无声息地掉在地上。大雨倾盆而下,最后一点火星儿遇水,悄然熄灭。

巷子里彻底陷入昏暗,暴雨如注,在黑暗中他们唇舌交缠,身体相拥。他们的衣服被雨水打湿,胸膛紧贴着胸膛,甚至听得清彼此的心跳。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终于分开,宋连旌靠在墙上,微微喘息着。

他一把将卫陵洲推开,抬手蹭了下自己唇角,看着那抹殷红血迹冷声道:“疯够了?可以谈正事了吗?”

“这也叫疯吗?”卫陵洲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他的眼尾,带起一阵绯红,“静静,我等了你一百年啊,我只等你给我一个答案。‘睡了几觉’的关系……我不满意。”

“不过没事的,”他声音缱绻,轻柔得像情人间的低语。

“你记不清的事情,我记得。你没想好的回答,我想清楚了。”

他说完,再次倾身,重重吻了下来。

第067章 第 67 章

那是一个激烈的深吻, 唇齿间的灼热触感占据了所有感官。身侧大雨瓢泼,但这快感却像是一把浇不灭的火,要将理智彻底点燃。

宋连旌被亲得有一霎那失神, 搭在卫陵洲肩头的手不自觉抱紧了他。

意乱情迷之中,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不该这样的。

宋连旌是抱着把一切理清的念头开的口——他答应过卫陵洲要好好考虑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他是认真的。但他还没来得及多想, 就发生了太多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一百年对他来说,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 对卫陵洲而言, 却是亲身经历过的整整一个世纪。宋连旌光是想想便窒息了,他很少有这样觉得自己亏欠了别人的时刻,于是想把决定权交过去。大不了这人要什么, 他便给什么。

宋连旌以为,在抛下那些执念怨望后, 长达百年的煎熬痛苦早就足够卫陵洲做出决定,他们应该给这段难以言喻的关系画上句号, 然后桥归桥,路归路, 各过各的人生。

卫陵洲给出的答案却与他预想中的背道而驰。

这又要怎么算, 乱上加乱吗?

这家伙的反应总是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宋连旌自暴自弃地想,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就是这样。

宋连旌的整个青少年时期忙得脚不沾地,除了研究机械和殴打混混以外,仅剩的业余爱好是下棋。他喜欢黑白分明的棋盘, 喜欢按动棋钟时的“咔嗒”声响。他享受下棋的每一分、每一秒,尤其是用布局骗过对手, 看他们像自己的牵线木偶一样被引导着行动却不自觉,然后掉入他早就埋伏好的陷阱。

他格外享受这般掌控一切的过程,因此也享受着战斗。

之前遇到的所有对手,不论弱小的还是强大的,他们无一例外,毫无知觉地走向他安排好的结局。

除了遇到卫陵洲的那一次。

初遇时的那场对抗赛,最后是宋连旌赢了,但取胜的过程很艰难,对他本人的消耗更在意料之外——这并不是他原本的布局。

不论是卫陵洲的精神力还是他本人都对战局造成了困扰,这家伙既让人难以捉摸,还总是做出打乱他计划的举动。这令宋连旌不爽,却在同一时间点燃了一种新的,有点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他会花心思去做一件事,通常因为那是必要的,打败一个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人显然不在此列。

但一定要赢过卫陵洲的想法无比鲜明,甚至在某一刻盖过了“我要打败帝国军校,拿到军费”的官方说辞。他连平局都不想接受,只要彻彻底底的胜利。

于是他提着刀闯入敌营,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