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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等到你们,也以为自己是遇上了不错的人家,这辈子就想这样算了。可没有想到你陈兮瑜却是个厉害的角色,不但经商是把好手,家里的帐簿也管得严实,一有个漏洞便看得一清二楚。你不知道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帮主子当家也就是为了多捞两个钱花花,可是遇上你,比拔了毛的猴子还精,我们哪里还有油水可捞?
好在你给我们的工钱还比较高,也没有把我们当官奴看待,也就只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可没想到你这人这么狠心,不但自己不祭祖不烧纸钱,就算我想私底下烧你也不让,别的下人可以不惦记以前的主子,可我却不能,因为我是以前的主子养大的,不能忘记旧恩。说什么不可以到府上烧纸钱不吉利,明明就是你的借口。”
阿瑜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个大概。原来自己管帐管得严,让府里的下人少了许多吃回扣,捞油水的好事,所以他们记恨自己,这个阿瑜能够理解。
可是,就因为没有让他们烧纸钱就恨上自己,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之所以不让他们烧纸钱,是怕引起火灾,而且烧完纸后的灰尘满天飞,最影响环境了。
不让他们在府上烧纸钱,可以到外面找地方烧去呀,就因为这个而记恨上自己,阿瑜觉得自己有点冤。
原以为这是全部的真相,没想到侯三侯大管家又说出让他们惊讶的话,“我侯三活到这么大半辈子,不想再奢望过上什么大富大贵的日子,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好,也算是足够了。可没有想到,你们连我这最后的一点念想也给灭了,陈兮瑜,你叫我如何不恨你?”
侯三说到这里,居然哭了起来。
阿瑜却是瞪大了眼睛问道:“什么?你还有个女儿?”
“我原先的主人给我许了一门婚事,那个女人本也是府里面做工的,却没有卖身给府上。主人遭了难之后,那女人便跑了,只留下一个半岁的女儿由我独自抚养,那时候我在乡下还有旧宅,便给了点银子托人照顾我女儿,等女儿长到九岁,我便把她带到府上说是我在路边捡到的孩子。”
阿瑜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忽然明白当初为什么侯管家那么希望丫环小兰来照顾自己。
“小兰是个苦命的孩子,我一直希望她能嫁给一个好人家,哪怕是做小,也比嫁给像我这样一辈子做下人的男人要强。可是万万没想到,就算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你们都不让她实现,还把她给害死了!”
阿瑜恍然大悟,忽然明白过来,“那天她故意勾引阿鲲,也是你教她的?”
“她长得不算好,人也不算很聪明,唯一可以跟你争一争的,也只有她的年龄了。可是真没有想到,你这个善妒的妇人,居然连相公娶个小妾都不肯,还让她被逼自杀!”
这真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了,做父亲的处心积虑想让自己的女儿做小妾,还巴巴的教女儿往主子的床上爬,想来当初小兰对陈锦鲲使用的那些功夫和手段,恐怕都是这位异于常人的父亲教会的。
阿瑜本来想说出话来辨驳,可不等阿瑜瑜口,陈锦鲲已经先她一步说出来:“侯三,我跟你女儿的事情,和阿瑜无关。不是阿瑜不让我纳小妾,而是从头置尾,我都没有想过纳小妾,在我跟阿瑜成亲之前我就答应过她,一辈子只喜欢她一个女人,就算你的女儿再好,我也不会把她娶进门。”
侯三像是被陈锦鲲的话气得怒火攻心,大声骂道:“你放屁,哪有男人不好色的?一辈子只喜欢一个女人是男人用来骗女人的鬼话,别人会相信,我可是不信,你这样说只不过是因为你惧内而已。”
陈锦鲲轻笑一声:“惧内就惧内吧。反正我从始至终都对你女儿无意,更没有想过让她当小妾,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你不能怪罪到阿瑜的身上。”
“你这人真是好笑,是你拿春药给你女儿的,反倒来怪大东家和少爷,哪有你这样当爹的?”阿九也不明所以的骂着。
阿瑜看到这样子的侯三,居然觉得他有些可怜,自己一辈子做个府上低三下四的管家就算了,还撺掇着自己的亲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