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柔弱女子,倒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夜叉,不过不论是谁碰上今天的一幕,九死一生之后都会变成这样。
“说!究竟是谁花钱雇你们做这桩买卖的?”有凶恶的杀手,就有肯花大价钱的金主,阿瑜只想知道那个一心想要自己命的人究竟是谁。
可那匪首非但不说,还挑衅的朝阿瑜的脸上吐一口血水,用最后一口力气说:“别怪咱们心狠手辣,只怪你是陈锦鲲的女人,今天不死,以后也得死,你跟你那娃都不应该来到人世间,哈哈……”
匪首的话音未落,那枚锋利的金簪已经刺破匪首的喉咙,鲜红的血液喷溅阿瑜一脸,可她手里面的金簪却丝毫也没有松手,眼前的这一幕看上去有些瘆人,跟着陈锦鲲一块来的朝廷的官员和衙门的捕快谁都没有想到看上去柔弱无比的礼部大夫的夫人会有这样狠辣的一面。
只要陈锦鲲知道,刚才那名匪首的最后一句话触动了阿瑜的逆鳞,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对一位刚生下孩子的母亲说她的孩子该死。
五名匪首当场死了三个,还有两个奄奄一息,只怕不等送回去,就会死在半路上。
陈锦鲲掏出帕子,擦拭着阿瑜脸上的血液,看到那个匪首不能动了,她原本跌到谷底的心情才稍稍好转一些,回过神来对陈锦鲲说:“这些人都是你叫来的?”
陈锦鲲这才向阿瑜诉说了经过,“我回到府里看到你不在,侯管家说你出门了,我便坐车到观音寺去寻找,本想能够碰上你们,却没有想到在山路上看到被丢下的马车和死去的车夫,我这才感到事情重大,你们一定遇上歹人了。于是,赶忙到县衙叫人,连夜赶过来,在山路上寻来寻去也找不到人,听到有官差说另一条岔道口有一个村庄,我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赶过来,没想到你们真的在这里,只可惜还是没有赶到这伙恶贼之前。”
陈锦鲲的语气里面带着深深的愧疚和叹息,他觉得自己的行动还是太慢了,否则就不会让阿瑜和陈瑶婷遇到危险,阿瑜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他此时的心情很难过,便安慰道:“阿鲲,我现在还好,去看看瑶婷吧。”
就在阿瑜今天九死一生的情况的同时,在京都的另一头,同样有人在翘首盼望,她花重金雇佣的亡命徒迟迟没有送来消息,本来一切顺利的话,她应该收到那个女人和她肚子里面孩子的死讯。
唐老太太站在楼阁之上,远远看着一河之隔的对岸,山顶上并没有点燃火把,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对方会在完成任务之后看到河对岸明亮的火光,可是天都快亮了,还是没有等来她想要的讯息。
唐老太太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因为自己的几个儿子陆陆续续被阿瑜害死,有的死在皇帝的刑罚之下,有的生死未卜,她觉得这一切全是因为阿瑜。
如果没有陈兮瑜,他们唐家只怕现在还在渝县当自己的隐形一霸,就是因为这个小女子,让他们背井离乡,被迫来到京都,又间接害死自己的两个儿子,对陈兮瑜,唐老太太的心里面只有恨,满满的恨意。
这个女人不死,她就算躺在棺材里面也不会安心,还有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凭什么自己的儿子一个个的被她害死,她却能跟没事人一般安然的生下孩子?
心怀怨恨的唐老太太哪怕散尽家财,背水一战也要把阿瑜给弄死,可偏偏这死丫头怀孕之后低调得很,连门也不出,整天呆在陈府,想要动手都没有那么容易。虽然在陈府里头已经安下了唐老太太的一枚“钉子”,但是之前有过下毒的事情,不能再轻易犯险,而且那个人还要留到最重要的时刻才能用。
所以,愤愤不平的唐老太太只得花重金收买曾经让京都人闻风丧胆的黑脸阎王,希望能借他们的手除去自己心里头的那枚“眼中钉”。
可惜,就连那帮吸人血的匪贼也不能收拾那个鬼丫头,唐老太太不由心中叹息一声。
天亮时分,她没有收到讯息,断定计划失败,只能心情郁闷的走下楼梯。
可没有想到刚下阁楼,就看到太师上官启云一脸阴黑的盯着她,“你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