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一样,跟在皇帝身边做事,很有可能没有定下来的太子之位就在这两个皇子之中选出来。
以前司徒焱当太子那会儿,还勾结地方官闹出贪腐的案子满城风雨,如今两个皇子都留在京都,只怕为了皇位又有一场明争暗斗。这京都的天气,怕是要变喽。
底下的官员互相交换交换眼神,没有一个吭声,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各自在心中揣着一本帐。
司徒严听到司徒复山提到司徒玉的名字,眼睛下意识的朝司徒玉一瞟,这个身份卑微的宫女所生的皇子,司徒严早有耳闻,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那眼神里面却带着锐利的锋芒,像一柄宝剑朝司徒玉的身上划过。
司徒玉也感受到司徒严投过来非善意的目光,但也只是垂眸看了对方一眼,很快就收回目光,表情如常的站在那里。
从小在宫中长大,没有母妃庇佑的生活让司徒玉学会了忍耐,这些年官场中的历练又让他学会了圆润处事的心态,反正皇帝是叫他到朝廷里来干活的,不是与谁结仇的,一两只苍蝇影响不了他的心情,司徒玉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继续静静的听着司徒复山说话。
陈锦鲲在一旁看着这兄弟两个眼神中的刀光剑影,不由暗自觉得好笑,都说皇子为争皇位都是争得你死我活,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司徒复山这边刚刚表达一下对儿子的关心,马上又抛出了今天的正题,“朕今天看了各军部送来的奏报,都是要求增加军饷,这些年虽然国内少有战事,但军队的人数并未锐增,这军费倒是越来越多,各位爱卿,各有什么好的主意啊?”
原来说来说去,皇帝是嫌军费高了。司徒复山刚登基时,周边的几个国家蠢蠢欲动,司徒复山亲自带军掐灭了隐患,可军队依旧是守卫在边疆,免得那些国家又生歹意。
想法虽好,可实现起来却有难度。前些年靠着士家大族凑钱,好歹把军费的窟窿给填了,可是这些年司徒复山为了打击士家大族专权,消灭了好几个士族,而问题也随之而来,以前的军费是靠着敲士族的竹杠,现在是靠谁呢?
或许是因为司徒严是从军队里面走出来的,他第一个发言说:“父皇,军强则国强。儿臣这些年在军中,看到不少军队因为军饷而影响士气,兵器拿着不合手,战马跑得没有敌人快,如何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如今物价上涨,军中的军饷若是跟不上,只怕会影响父皇的雄图霸业,父皇只需在百姓中增加一成的赋税,便可以解决燃眉之急。”
司徒严果然了解司徒复山的心思,一句“雄图霸业”说得皇帝的眼睛顿时一亮,而朝堂之上的陈锦鲲却是微微皱了眉。
司徒玉听完,漆黑的眼眸却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上前一步对司徒复山说:“父皇,儿臣以为这些年国内并无战事,百姓才刚刚安居乐业,若是为了解决军费而增加百姓的赋税,只怕会让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
司徒玉的话倒是说到了陈锦鲲的心眼里,如果不是司徒玉先他一步说出来,恐怕陈锦鲲也会发言冒犯司徒严。
司徒严瞪了一眼对面站着的六皇子:“六弟,增加一成的赋税就让民不聊生,未必也太危言耸听了吧?要是士兵们吃不饱穿不暖,也没有称手的兵器,谁还会为你在边疆卖命?还不如回家去种地。”
“五哥,我并不是要克扣士兵们的军饷,只是不想用增加百姓赋税的方法解决问题而已。”司徒玉对司徒严解释。
可司徒严却一脸阴沉,语带讥诮的说:“六弟久在京都,从不知边疆的辛苦,又在官场历练多时,想必一定有好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干脆以后军费就交给你来解决好了。”
司徒玉听出司徒严话中带刺,也不相让的回击:“五哥,我只是就事论事,从来没想过针对谁,更没有想过克扣边疆军队的军饷,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我们不都是为了父皇分忧吗?”
陈锦鲲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由又觉得好笑,刚才还眼睛瞪来瞪去的兄弟两个,马上就唇齿刀枪开战了,看来这两人性格不同,处事方法也不同,若是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