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联想起那个见到自己老是点头哈腰的那个七品小官吏,没想到他居然敢做出这样的大事,还真是令他意外。
见不是因为阿瑜而提到渝县,司徒玉悬着的心渐渐放下来,既然是皇帝收到密报,那绝对不止捕风捉影那么简单,不由让司徒玉联想到其他的事情。
“儿臣虽然几次去渝县,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儿臣曾听说,那渝县的县令原本是京城一户士族大家的伴读,因为那士族大家的少爷升官,他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被主子赏赐捐了个小官当当。”司徒玉轻描淡写的说道,眼间却微微抬起来,下意识的瞟一眼坐着的司徒复山,琢磨着他脸上的神情。
“哼,想不到区区一个伴读受了一点恩惠,居然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可知道给他捐官的那户人家是谁?”
“好像,好像是太师府。”
司徒复山一听到太师府,心里顿时一凉。谁不知道这太师跟太子关系最好,甚至太子能够坐上这个位置,也跟太师的推波助澜脱不了关系,耶律旭阳曾提到过渝县的贪腐案跟京都的士族大家有关,难不成那渝县县令幕后的人就是太师?
只一瞬的功夫,司徒复山的思绪便云游他乡,想到了许许多多种可能。
司徒玉也从自己的父皇脸上捕捉到这意味深长的表情,其实渝县县令跟京都官员有染,他早就知晓,渝县县令也有意无意的想来拉拢自己,可偏偏自己却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司徒玉明白,这帮官员狼狈为奸、蛇鼠一窝,要想连根拔起,势必要从头抓起,与其不痛不痒的揪出几个小官,还不如等着他们自己作茧自缚,露出马脚。
只有触碰到根本,才会引起皇帝司徒复山的重视。而现在,似乎才刚刚开始。
司徒复山的脸色极其难看,把司徒玉打发走之后,他只觉得心事沉重。
渝县,又是渝县。
几个月之前,自己原本想到鱼龙书院访友,却没想到却在那里遇袭,似乎自己身边早就藏了敌人的暗探,才会在渝县被算计。
如今,从渝县又发生私吞救灾粮的事情,看样子这地方虽小,妖风却大,还真的需要去自己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