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了,这小姑子的思维也太跳跃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团圆饭,很快到了晚上,按照习俗每年过年的时候是要守岁的。
以往守岁的都是陈贵和李氏,现在阿瑜能够独挡一面,自然自告奋勇。
陈锦鲲不放心阿瑜一个人守岁,也想留下来,“不如我跟你一道吧。”
“不用。你的伤势还没好,还是好好休息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足够。”
可陈锦鲲却不答应,“阿瑜,你看看,我的伤早好了。我夜里也睡不着,还不如陪着你一起守睡。”
小姑子陈瑶婷看到陈锦鲲这样护着阿瑜,又打趣说:“哟哟哟,这阿瑜姐都没有过门呢,哥哥就疼起媳妇来了,看着真让人眼红。”
阿瑜嘴上也不饶人,掐一掐陈瑶婷的小脸说:“眼红是吗?那明个儿我也跟阿娘说说,赶快把你嫁出去,省得你天天惦记着你的梦中情郎。”
“谁惦记梦中情郎了?我才不嫁哩。”陈瑶婷害羞的跑开了。
阿瑜和陈锦鲲守着火盆,两个人就这样在除夕夜里守在一起说话。
“阿瑜,你冷不冷?”陈锦鲲看到阿瑜不断的在搓着小手,便把身上的大衣披在阿瑜的身上。
“我不冷,你伤才好,可千万不要冻着。”
一件大衣在两个人的手里面推来推去,最后还是被陈锦鲲披在阿瑜的肩上,还把大衣的领子紧紧握在她的手心中。
阿瑜的手软软的,又娇小,被陈锦鲲握在手中,整个都被包起来。
陈锦鲲搓着阿瑜的小手,就像搓着两团冷冷的棉花,他一边搓还一边打趣说:“还说不冷,这手冷得像是冰坨子。”
他越搓越起劲,还时不时的往阿瑜的手心里吐着热气,半晌才想起来,这是女娃娃的手,下意识的瞧一瞧阿瑜的脸色。
阿瑜早就涨红了脸,一双眼睛明亮透彻,像是一对亮晶晶的黑葡萄,此时一张脸更像是能渗出血来,更惹人怜爱。
陈锦鲲看见,心头动了一下,更舍不得放下了。
他把阿瑜的手紧紧握在手心,脉脉含情的说:“阿瑜,能跟你在一起,真好!”
阿瑜佯装生气道:“原来你不好好念书,天天就想着这个。”
“哪有?明明是看见你才想起来的,要是你在我跟前,我就伤口不再疼了,饭也不想吃了,书也没办法静下来念了,你就是我的灵丹妙药,有了你,我就什么也不想干了。”陈锦鲲调皮的笑道。
“哼,没想到你去鱼龙书院别的本事没有学会,这油腔滑调的语气倒是学了不少,改天我去告你们夫子……不,去告诉你们的学监大人,说你不好好念书,成天胡思乱想。”
“那你去告吧,反正你告的也是你将来的夫君。到时候别要要怪起来,也是怪你没有好好督促你相公念书,我也不吃亏。”
“你?!”阿瑜被陈锦鲲的厚脸皮给惊到了。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但是这陈锦鲲这些天每天在自己的面前,居然还会说这种话,莫非这就是这个世界另类的撩妹方法?
“这都谁教你的?”
“本人无师自通。”陈锦鲲继续厚着脸皮说道。
顿时,阿瑜有一种脑袋被雷劈过后,天雷滚滚的感觉。
“我看你这些天生病一定是装的,我还以为你真的伤势很严重,难怪都是蒙我的。”
“怎么可能?你也看到我的胳膊、我的脚,哪里是蒙人的?我这是由感而发,才会言不由衷呀。”
其实陈锦鲲跟着鱼龙书院的那帮弟子,虽然平常念书不差,但是寂寞时也爱谈谈风花雪月,书中写的、戏本里面唱的那些情情爱爱的故事,也会被他们夜里当作闲聊的话题。
陈锦鲲跟着他们天天呆在一块,耳闻目睹,也变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理你了,就会信口胡说。”
“好,说正经的,你打算怎么对唐家和王家?”夜深人静的时候,陈锦鲲突然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