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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怎么会?”宁归脸色变得煞白,自己前世的一念之差,居然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你不必太自责。”她的语气不像安慰,更像是陈述,“人们终究会为自己的愚昧与善变付出代价,只是再严苛的惩罚,也该有终结的时刻。”

“”宁归沉默半晌,蹙起眉,“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接我?”

“我的身份,已经介绍过了。”

“愚人众的执行官?”直觉告诉宁归,她和达达利亚大概率立场不同,自己不能因为这层同事的身份对她放松警惕。

“你方才所说的一切,似乎都和这层身份没什么关系。”

“该说你是和公子待在一起近朱者赤,还是说你们本就是一类人?”阿蕾奇诺发出一声嗤笑,“刨根问底的精神倒是如出一辙。”

“你已经回答了我那么多问题,也不差这几个吧?”

“的确,我可以告诉你。”阿蕾奇诺收敛笑容,眼神平静地望着他,“我和你一样,也是肩负着某项古老约定的人,因而获得了可以来去此间的力量。”

“至于为什么要来接你简单来说,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恰好是我任务中的一环,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为你引路。”

“我接下来要做的事?”

“你知道的,我需要激活祀珑,而你在借助祀珑碎片接触封印时,迸发的力量可以为我所用。”

宁归低头不语,半晌低声问,“那之后呢?”

“你指什么?”

“堇瑟,绯鲤村的村民,还有我。”

“何必明知故问?”阿蕾奇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怜悯,“村庄会崩塌,人们会前往期盼已久的彼岸”

“而你,则会如愿以偿,回到你本该存在的世界。”

“”宁归惨白的脸笼罩在血月的红色光辉下,读不出表情。

“你似乎并不开心。”

“我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

“在真正的结局出现之前,命运从不会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阿蕾奇诺也转头望向月亮,“看到那轮赤色的圆月了吗?它会把你送到壁画前和那个女孩汇合,接下来,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和堇瑟汇合那达达利亚呢?”

“你还真是对他念念不忘。”阿蕾奇诺抱紧双臂,垂眼道,“他一路上都在阻止你知道真相,也许只是不想你踏入这条既定的轨迹,但这种行为导致的后果与背叛女皇无异,会有人带他回至冬接受审判。”

“”听到审判两个字,宁归的心跳顿时漏跳半拍,“后果会很严重吗?”

“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该有为此负责的觉悟。”

“我不想连累他,况且他并没有背叛你们的女皇,他只是”

“你不必同我解释,从他的生命中彻底退场,才是你应该做的事。”阿蕾奇诺强调道,“挣扎与反抗只会徒增无用的刻骨铭心,再多的话我不说想必你也懂得。”

宁归语塞,一时间竟无从反驳。

“赤月已经升起,而这世间所有的错位,也应从此刻起被一一纠正。”

***

红色光辉掠过,再度睁眼时,宁归发觉自己又站在了那幅白蛇与锦鲤交颈而眠的壁画前。

“宁归哥哥,你回来了!”

他循声望去,青年女子模样的堇瑟从洞口满脸焦急地跑进来。

“达达利亚先生和你的那只鸟呢?为什么醒来之后大家都不见”

凑近看清宁归的表情后,她即刻收声,默默良久,才轻声问,“宁归哥哥,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差。”

“瑟瑟”

宁归听到自己的声音又干又涩,像撕裂的宣纸。

即将说出口的话犹如千斤重,他费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开口,“你不,我是说,我们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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