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年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我要是能去问还能来问你?”关时越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撒手,当初他在重伤在魔界疗养时,他仅凭借一眼便喜欢上安歌。
只是这样的沉沦并没有持续多久, 关时越很是清楚倘若与安歌在一起, 届时他的父母又该如何在乾元宗立足。
将所有悸动压下的他回到乾元宗,强迫着自己将所有的事情压下, 忘记。
只是在见到慕知珩的那一刻, 他又忍不住去联想还在魔界的安歌,不过就算关时越再如何去想也只能悄悄摸摸的。
因而方才在恒辉峰正殿的那段话, 不单单是对慕知珩说,更是在提醒自己。
见他这个情状,分明比黎彦初描述的还要严重啊,于是慕知珩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与他不合适。”
安歌早些年过得太苦,他心中的苦痛是关时越所无法化解的,更何况他们二人的性子也合不到一块,与其来日互相折磨,还不如趁着现在只是关时越一时情起掐灭来得痛快些。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问一问。”
“挺好的。”听着他如此急切的样子,慕知珩撒了个谎,到时再传个信让黎彦初注意些别走漏了风声。
“好就行。”关时越小声地嘟囔了两句,随后一把揽住慕知珩的肩头,继续之前的话题问道:“你方才在这里转悠什么?”
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与叶司清吵架导致现在进退两难的慕知珩再度选择撒谎:“我在想一些重要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太过于复杂,一时半会没有头绪是很正常的。”关时越扯着他往竹林外走:“走,我带你去恒辉峰上烤肉。”
“你不是让我少去吗?”
“我带你与你自己去,那差别可大了。”
*
入夜,慕知珩坐在庭院中吃着烤肉赏着月,这样安逸的感觉让他好像又回到从前的日子。
“要不要喝一口?”关时越拿起酒杯顺带问了一句慕知珩,得到对方轻微摇头的回应后一饮而尽:“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这么一天。”
“果然还是你烤的肉最好吃。”
“别以为你说好话就能抢我的肉。”慕知珩毫不客气地揭穿关时越并将为数不多的肉串重新夺回手中。
“我这可是真情实意的话。”见夺不回手上的肉串,关时越将主意转移到锅炉上剩下的那些。
“这些年你不在连个陪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慕知珩瞥见他的酒杯旁边还放着一个空杯子,有几次喝酒前都与那空杯碰一下,想来这是他这些年所留下来的习惯。
不过慕知珩并不打算谈论这种伤感的话题,于是半是开玩笑地说道:“那是你人缘不好,我不过回来一天就遇上一个人很是不错的师兄,叫齐鹤轩。”
“姓齐啊。”关时越抿了一口酒道:“那还真是挺巧的,衡仁仙君的本名也姓齐。”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最好不要在衡仁仙君面前说这个字,小心他抽你。”
慕知珩挠了挠头,这个字对于衡仁仙君而言是有什么忌讳吗?
带着好奇,他悄悄凑近关时越身边问道:“为什么?”
“这件事情啊,说来话长。”关时越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拖长尾音道。
“那就长话短说。”慕知珩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衡仁仙君以前算是一个很温柔的长老,只是后来他的儿子被魔修报复断了经脉成了废人,自那以后他就变得格外憎恶魔修,对门下的弟子更是严格,就怕他们修为不深落到如此境地。”
关时越说完后自觉地有些不对,开口解释道:“我不是说你哈。”
“那衡仁仙君的儿子现在如何?”慕知珩并不在意这些,反而追问起其他的事情来。
“应当是离世了,听闻那会他伤得极重加之经脉寸断,灵力根本无法在他的体内聚集。”
“最为重要的是,听说他受